君姒也不好一直劝她定个人。只好说让将军看一看再决定。沈秋呤这才同意。
气氛有些尴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君姒心里知道她不想嫁,或许还是因为孟炎成。不过这件事情还真要继续做下去。时间到了自然会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她提出一起去侯府看看,毕竟昨天的事情闹得不小。顺便也看看天佑的伤如何了。依旧是五人同行,到了侯府招待她们的正是孟继业。
天佑的伤不在要害,所以只要好好休养,十天半个月就可以恢复活蹦乱跳。与孟继业谈了一会儿,她便去后院看贺氏,想着天佑要静养便只带了喧诚在身边去了房间。
贺氏手里抱着小女儿,三岁大的另一个女儿正在一旁玩而,由奶娘照看着。看到这幅画面,君姒由衷的笑了。
“公主,你怎么来了?也不派个人提前说一声。你看我这……”
“大嫂不要紧张,都是一家人,我过来看看孩子。”
贺氏将怀中熟睡的女儿交给奶娘,把君姒带到床边。床上受伤的天佑已经睡了。
“天佑刚刚喝了药就睡了,大夫早上来看过说没什么大碍,不碰水就这样养着就是。”
为了不影响孩子休息,君姒和贺氏来到园子,边走边聊。据贺氏说,昨天孟继业回来后问了一遍事情经过,也只是说道了几句刘氏和孩子。并没有别的惩罚。君姒听得出来贺氏心中不服,毕竟受伤的是自己的孩子。
“大嫂,这事情吧其实也就是孩子间的玩闹造成的。你呀是大姐的,就别跟那刘氏计较了。好好的照顾天佑才是对的。”
贺氏眼睛红红的,委屈的吸吸鼻子,“公主,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侯爷还去了刘氏房里,很晚才回来。你说他不是存心气我吗?我带着三个孩子都不及一个妾。我图什么呀我?”
“我说呢你怎么还会这么生气,原来还有这事。说起来大哥确实不应该这样。怎么说天佑才是嫡出长子。他不责怪刘氏已经够仁慈了。却还这样伤你的心。”
君姒只是想,孟继业确实有些偏袒刘氏,兴许是因为伯骄。要么就是另一种可能,也就是他的真爱是刘氏。如此贺氏的以后可能会更加不好过。贺氏与孟继业是共过患难的夫妻,怎么的孟继业也不该喜新厌旧。
她也及时打住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毕竟情爱这事谁也说不准。更何况这是他们三个人的私事。
“你可知道我为何如此难过?”贺氏又道:“记得我跟你说过刘氏过去曾在青楼里待过。这些侯爷是知道的。可是侯爷并没有顾及这些。你说说若是刘氏的过去被人传出去,侯爷会被大家灌上个什么名号。想到这些我就难过。侯爷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况且还有一堆的生意要做。我真不知道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
“可是你现在担心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假如大哥的心里对刘氏也是真的爱了。你也知道一个男人若是真的爱上一个女人那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他现在这般对刘氏不正好也说明了问题吗?我倒觉得你也别想那么多。这些留待以后发生了再操心吧。怎么说也有侯爷顶着。”
表面上的话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在心里君姒也知道贺氏这般说道刘氏,又处心积虑的拿这些几乎不会发生的事情来说事,心里怕是打了什么主意。她的眼里早已容不下刘氏。最在的可能性是想将刘氏母子赶出侯府。
女人,一旦妒忌起来就会变成最可怕的攻击性动物。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不过说起来君姒却没有看到刘氏的反抗,这是为什么?与前世的她倒有些不一样了。
两人边走边聊,没过多久丫鬟来报说是世子爷醒了哭着找娘。君姒让贺氏照顾孩子去,说她自己走走就回去了。
她顾自想着心事,不知从哪里找到刘氏的突破口。无论如何她要弄清刘氏这个人。
后院里,刘氏刚从孟继业的书房里出来准备回房,在院子里遇到沈秋呤。沈秋呤主动让路给刘氏,刘氏对她微笑点头,却突然摔了一跤。
“刘姨娘,摔着了没有?”沈秋呤将她扶起来。只见刘氏苦着脸说是脚扭伤了无法走动。沈秋呤只好将她扶回房间。
刘氏住的地方并不算太偏,相反的环境还是相当优雅。进门是个大院子,除了主屋还有一排侧房。其中一间开着门,看进去似乎是一间茶室。
沈秋呤将刘氏扶进房间,问她要不要找大夫被拒绝。只让沈秋呤坐下。她自己起身给沈秋呤倒水喝。目光却再次看过去。
“沈小姐,喝杯水吧。感谢你送我回来。”
“刘姨娘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在不熟的人面前,沈秋呤表现得有些紧张,怯怯的模样让人倒是多了几分心疼。她喝了一口茶起身就要先走,说是自己离开太久怕喧诚他们找不着人。可是刘姨娘却叫住她。
“今日我们也算有缘相识一场。你等等,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沈秋呤来不及拒绝,刘氏已经走进内室,没过一会儿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用丝帕包好的礼物塞到她手上。
“刘姨娘,您太客气了。我其实什么也没有做,这礼物我实在不能收。”
“见面就是缘份。你也别推迟了。快收好。记得回去没人在身旁了再看。”刘氏直接将丝帕塞进入沈秋呤怀里,便让她快些离开,别让她的朋友等着了。
沈秋呤匆匆忙忙这就走了,并没有深想刘姨娘的话。刘姨娘目送她离开,上前走了几步露出笑容。
当晚,为了沈秋呤的事情君姒将画像拿给孟炎成看,转述了沈秋呤的话。孟炎成说既然沈秋呤让他们作主,那他便做个主。两人挑来挑去,选中城北商户秦家的公子。
“如此我也放心了。省得我还得去找更多的选择对象。”君姒将另外四张画像让喧诚收走。问孟炎成什么时候办这事。目光定在他脸上。
孟炎成看着画像上的秦公子,似乎越看越满意。
“我看啊就年前把这事办了吧。明日就跟秋呤说这事。如果她满意的话我马上让管家备个礼,挑个日子我去拜访秦家。由我出面这门亲事应该不难。”
“事儿倒是不难。不过这种事不都是应该男方主动吗?还有,得请个媒人。”
君姒这一提醒孟炎成恍然大悟。“我说呢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是媒人。”
此事就此定下。孟炎成也算沈秋呤的半个兄长。替她安排婚事无可厚非。
其实在君姒的心里,还有一事是最想问孟炎成的。当然就是关第竞选族长的事情。她想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不过他一向不关心这些事,谁是下一任族长当然也就不重要。
本来沈秋呤的事情进展得还算顺利,虽然她心理有一些抵触。可是第二日孟炎成说替她看中了秦家的公子时,她这一次终于开口说暂时不想嫁。问及原因,她只说舍不得将军府。之后一直哭着不肯再说一句话。
为此,君姒和孟炎成也不好再逼她。两人商议此事暂罢,待年后再议。
第33章 无法预料的相遇
又下雪了。这是君姒早上睁开眼睛时孟炎成告诉她的。每次一下雪他就变成赖床虫,把君姒抱在怀里享受温暖。君姒不由得在心里鄙视他,明明在公事上一丝不苟的男人越来越厚脸皮贪恋这张床,让陈王双李这这四人知道了估计是惊得掉下巴。
某四人无力摊手:原来英雄果然过不了美人关。
两人起床梳洗,贴心的喧诚已经备好点。看到一桌子东西君姒想起沈秋呤,忙让孟炎成别动筷子,一边让晋芳去叫人。
孟炎成扬起嘴角笑了笑道:“怎么突然想起叫秋呤一起吃?”
君姒邀功似的微笑道:“有没有发现秋呤这段时间开朗了不少?告诉你那可都是我的功劳。在她嫁出去之前我们要让她多体会一些家庭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