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两人是之前在忠武侯府时一并带过来的,一直来负责照料薛湛的日常起居。

被这位貌美的新夫人这么一问,两人相视一眼,还未答话,只听里面之人已经替她们回道:“不用,我不习惯沐浴的时候身边有人服侍。”

薛玉娇一听,微微讶异了一下,但也没太过纠结这个问题。

过了不多时,薛湛从浴室出来时,身着一套常服,除了腰间一条玉带外再无其它华贵的饰物,但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雍容。

第38章 非分之想

两个仆妇进浴房换了水, 捧着干净的衣服侍立在左右, 随时等待差遣。薛玉娇由谨娘服侍着宽衣, 沐浴。

待洗完穿好衣服出来时,薛玉娇看到薛湛还没有躺下,手上持着一本书卷端坐在案前, 似乎正看的神情专注。而在她出来的那一刻, 似乎是目光闪躲的快速看了她一眼。

她穿了一身白色丝绵中衣, 满头乌发微湿的散在身后, 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正望向他这边, 映照在柔和的烛光下,愈发衬的她飘逸出尘,倩影寥落。

谨娘用毛巾帮她细心的擦干头发, 她只是静静的望着他, 有种想要从他身上探究出什么的意味。

薛湛不知道她为何总盯着自己看,很快脸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红晕。

“没别的事的话,都退下去吧。”

薛湛语气淡淡的对几个仆妇道。

屋里的人包括谨娘在内, 陆续一走,薛玉娇和衣进了屏风内。坐在床边,静默了片刻, 问道:“您什么时候歇息?”

屏风外,一个柔和的声音回道:“马上。你先睡吧。”

薛玉娇闻言,脱了鞋子,钻进床帐内。

没过多久,听到一阵轻缓沉稳的脚步声渐近, 她面朝里,轻轻闭上眼睛。

薛湛熄了灯,上了床,躺在了她的身边。

今晚和昨晚一样,两人各睡各的,互不打扰,仿佛都知道应该发生些什么,但谁也不主动提。

一夜无梦,直到薛湛早上醒来时,发现两人睡成了面对面,而且,离得极近,近到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洒在自己的脸上。

她合眼睡觉时的样子十分恬静,像极了他送她的那只小猫。乖巧,柔顺,可爱,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抱起来轻轻摩沙一番。

出于男人的本能,薛湛顺着她娇美的面庞自然往下看去,正瞧见她悄然有些松开的衣襟。

而她每次睡觉前都会掩的严严实实的,薛湛感到自己真的是色令智昏了,明明打定主意不会碰她,为何还会垂涎她的身子。

衣襟下,精致的锁骨下方几寸之地,一双浑圆呼之欲出。

下身莫名涨得有些难受,很想得到纾解,但手慢慢移到她胸前只剩一寸之时,连忙又收了回来,打消了这个愚蠢的念头。

他知道,只要今日碰了她,那他以后真的再也无法直视她了。她定然会十分看不起他,讨厌他。

薛湛悄声坐起身,下床,快速冲了一个冷水澡,勉强浇掉了体内的欲|火。

时下讲究三朝回门,也就是成亲第三日回女方娘家。薛湛命人准备了回娘家的礼物,一同前往昔日的旧居忠武侯府拜谒沈老夫人。

自从父亲死后,薛玉娇其实并不大留恋娘家,也不想看到荆氏等人。简单收拾了一番回去后,原本想着等结束午饭后坐上一会儿早点回去的,竟不想饭后沈老夫人拉着薛湛唠起家常。

薛玉娇在一边坐着插不上几句话,索性找了个借口出去走走。

这两日来,心细如发的谨娘,瞧出来小两口相处时不大对劲,总觉得两人分外生疏,连手都未曾见牵过。现下看薛玉娇一脸的无精打采,于是找了个空隙,问道:“夫人,恕老婢多嘴一句,你和老爷之间,可是有什么误会?老婢怎么觉得你们在一起时并不怎么亲近?”

薛玉娇一直没敢告诉谨娘,其实两人成婚来还没有通房过,但这种事情又不好张口,一来是私密事,二来觉得被自己的丈夫冷落到底是件丢人的事。

现在听她问自己,不由心中黯然难过,想了想,坦白道:“实不相瞒,自成亲以后,我们还没有通过房,只是各睡各的。”

谨娘一听,满面惊诧,旋即既心疼又着急的看着她。

如何也想不到,这么娇美的人儿,老爷竟未碰过一毫。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想的,那么多男人排着队都得不到,这躺在跟前儿都不知道珍惜。

谨娘越想越气,若被别人知道刚嫁过来就受冷落,定被人耻笑不已,连忙道:“不行不行,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的。”想了想,又迟疑的道,“夫人,或许老爷是不好意思,要不你多主动一些吧。两口子在一起,如果连同房都没有,老婢真怕他将来收个二房三房,这些女人再生下一堆孩子,到时候可就真没你的容身之地了。”

越想越害怕。

但凡是男人,就不可能对女人不感兴趣。上次既然已经有过一次了,说明他身体没有毛病,取向也定当正常才对。

薛玉娇没有想好接下来要不要主动一些,只轻轻唔了一声,算作答应。

主仆二人漫无目的的在府中散步,忽然,一个身影自前方漏花墙处鬼鬼祟祟的穿过,之后闪进了绮兰院。

两人几乎同时看到了。

“那好像是曹管家。大中午的,他去绮兰院做什么?”谨娘奇怪道。

薛玉娇心下突的一跳,往年□□不堪的一幕猛然浮现在脑海之中,似乎明白他去干什么了。

原来,薛玉娇五岁那年撞见过一次曹管家和荆氏的事,两人躲在祠堂偷偷摸摸亲密时,正好被捉迷藏躲在桌底下的她看到。她当年懵懂无知,荆氏当时发现她,又惊又怕,但惊怕过后,看她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儿,以为她不懂,事后也很快记不得什么,于是严声警告了她一番后,后来谁也再没提起过此事。没想到,事隔这么多年,两人依然暗通款曲。

想到自己曾经蒙受过得种种委屈和冤枉,薛玉娇眼底微寒:“是时候送荆氏一个大礼了。谨娘,我们悄悄过去看看。”

说罢,径自起步走了过去。

谨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她要过去,也没拦着,紧跟上前。

绮兰院院里的下人们都已被荆氏提前支走了,眼下空无一人。曹顺摸进院子,轻轻敲门。

少顷,荆氏披着件外衣开门,待人一进来,两人匆匆忙忙关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