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妖族主奴印的神妙之处,在摸透了其中的功效之后,南蔚发现他根本不必跟翟浩然废话。翟浩然只需要被动接受即可,现在南蔚是主,翟浩然是奴,南蔚犯不着考虑翟浩然的想法。南蔚也不打算再跟翟浩然扯皮,索性在又研究了一会主奴印后,弄出了更苛刻的条件,只有翟浩然在不触动这些条件的时候才能发出声音——但可想而知,翟浩然一时间又怎么可能不触动?
南蔚将翟浩然丢在阵法内后,拉着裴之衡到了另一间房里。
裴之衡道:“不管他不要紧?”
南蔚道:“不要紧,要不要我把主印转给你感受一下?等你亲自感受过了,就知道奴印在身的那个人,根本不可能对主印的承受者生出半点异心。”
裴之衡顿了顿,说出口的语气透着一丝古怪:“所以他以后就成了你的人?”
南蔚哼道:“什么阿猫阿狗都要当我的人,当我是什么人了?”
裴之衡就笑了:“嗯,只有我才是蔚弟的人。”
南蔚理所当然地道:“本来就是,若是谢星渊那般的美人还差……”“不多”两个字还在他嘴里没说完,南蔚就被一股力道往前一拉,然后嘴上便被堵住了。
等到南蔚再过去法阵内的时候,就发现翟浩然总算稍微平静了下来,看来他对自己目前的处境终于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和接受。
只是在看到南蔚的时候,翟浩然的神色非常复杂。
“觉得很屈辱?”南蔚瞥了眼他。
翟浩然沉默了一会才道:“……嗯。”
倒是安分了——南蔚微微一笑:“其实你也可以不必如此屈辱啊。”
翟浩然狐疑地看着他:“你愿意放了我?”
南蔚表示很遗憾:“可惜我对这主奴印研究得还不够透彻,不知道怎么才能收回和释放。”
才怪!他本就在阵道上具备几乎无人能比的天赋和经验,在仔细研究了主奴印之后这么久,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心得?但就算南蔚知道,他也没必要告诉翟浩然,更没必要将翟浩然给放了——翟浩然可是他花了妖元币买下来的商品,亏本买卖谁也不会做。
翟浩然冷笑了一声,他很聪明,没有说出什么攻击南蔚的话,不然这个时候他肯定又要陷入主奴印所带来的痛苦中。
南蔚道:“我是一个善良的人,放了你,你岂不是要再次被抓起来,那多不好啊。”
翟浩然:“……”
南蔚又是一笑,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若是不想如此,直接自杀便是。”
翟浩然的瞳孔猛地一缩。
虽然南蔚的话语好象是在说笑一般,但是他却从中真切地感受到了一股杀意。
南蔚道:“我只是阻止了你说一些不该说的话,但没有阻止你对自己做什么,想死的话,很容易的。”
裴之衡没吭声,目光柔和而专注,只看南蔚。
王大牛和冰幻九尾则都叽叽咕咕地大笑起来。
王大牛道:“是啊,不想当我们老爷的奴隶的话,你可以自杀嘛。”
翟浩然吃惊地看了一眼灰毛猴子:“你会说话?”
王大牛对他嗤之以鼻:“少见多怪,我会说话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吗?”
翟浩然忽然明白过来,在南蔚的身上,在南蔚的身边,隐藏了许许多多的秘密,他从来没有了解过,以后倒是有可能了解一些——但是也没有意义了。
如果说从前他还可以将南蔚视作对手,现在落到了如此田地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再去击败南蔚,再去说什么报仇的话?
这下子,翟浩然是真的安静了下来,一直到第二天他都没有再说一个字。
南蔚也无所谓他说不说话,只不过到了第二天晚上,翟浩然忽然活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在见到南蔚和裴之衡后就前前后后地忙活起来,又是端茶又是倒水,表现得殷勤备至……
南蔚才是真的稍微吃了一惊。
然后他眯了眯眼:本尊倒是有点走眼了,翟浩然这小子能屈能伸的程度也是不凡,姑且留着这个奴隶说不定也有点用处。
对此有意见的是王大牛:“老爷,我的活全被他做了,那我做什么?”
南蔚道:“只要你不哭,随便你做什么。”
王大牛眼泪汪汪地表示很不习惯:“可是一下子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我觉得很空虚啊!”
南蔚道:“那你就感知一下妖境有什么宝物吧。”
王大牛瞬间从“仆人的位置被抢”这件事上恢复过来,神采奕奕地道:“好!”
接下来,一行人从太阴兔族的这座城市离开,又前往了其他一些城市,不论在城市里还是郊外都有了不少的收获。王大牛对宝物的感知能力本就极为不凡,加上在食用了返天丹和融合了白额精血之后的双重作用之下,他的这番能力更是有了长足的进步,以至于才不过短短数日,南蔚的须弥戒内已经多了许多在荣国难得一见的宝物。南蔚也卖掉了许多在人类地盘常见的材料药草,换上另一些在那边更具价值的物品。
妖境的面积相对大罗灵界来说,只不过是大罗灵界的一隅,跟人类的地盘比起来也比较狭窄。因此没过几天,一行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深入妖境。
这天南蔚早起享用过裴之衡亲手炮制的早饭,心满意足地正要领着其他人启程,却猛地停住了脚步,狐疑地看向自己的手边。
裴之衡问:“怎么了?”
南蔚道:“我感觉到了一种……呼唤?”他迟疑地看向王大牛和冰幻九尾,“你们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作者有话要说:王大牛:老爷又多了个仆人,不开心南蔚:是奴隶,不是仆人
王大牛:对哦!(开心地跑了出去)
第183章 禁地
王大牛和冰幻九尾却并没有感知到什么异常。
灰毛猴子困惑地看了南蔚一会,又努力地感知了一会,都憋出两眼泪来了,却还是道:“老爷,我……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