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楼吗?”江嘉言抓住他,“衣服都湿了,你去哪儿了?”
纪纲还是没说话。
江嘉言突然想到了什么,折回来,“你不是出去接我了吧?”
“接汉堡。”他说完这话转身往电梯里去。
他大步走,江嘉言只能踏着小碎步慢慢跟着,“你慢一点。”她喊道,“疼疼疼。”
回到家,江嘉言将怀里捂得皱皱巴巴的汉堡拿出来,“喏,你的汉堡,为了这几个汉堡,我淋了好大一场雨。”
“不是有人送你伞吗。”纪纲看也没看她放在桌子上的汉堡,径直进了卫生间换衣服。
江嘉言也上楼,将衣服换好,下来时,纪纲坐在沙发上沉着脸。
江嘉言在厨房煮着姜汤,看着丝毫没动的汉堡,问,“你不吃吗?”
“不饿。”
“再不吃就凉了,拿来我给你热一下。”江嘉言把姜汤盛好慢慢端出去。
“不用了。”纪纲躺在沙发上,背对着她。
江嘉言以为自己是回来晚了,让他饿肚子了,她从桌子上拿着汉堡,热好后又给他拿了回来,她踢了踢他的背,“起来吃。”
纪纲不动。
“是不是冻发烧了?”她将手放在他脑门上摸了摸,“没有啊。”
纪纲将她的手,推开,坐起身,看着桌子上的汉堡和姜汤,又看着江嘉言,“这里的女人都如同你这般做派?”
“什么做派?”江嘉言搞不清他话的意思。
“你......”纪纲欲言又止,但江嘉言能看出他似乎生气了。
她坐到他身边,“你今天怎么了?”
纪纲还是不说话,他拿起汉堡,剥开纸,咬了两口,泄气似的嚼着。
江嘉言被他搞得糊涂了,她继续问,“你今天怎么跑出去了?还淋湿了。”
“在屋里闷得厉害便出门散散,结果下雨了,就湿着回来了。”
“哦...”江嘉言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你去接我呢。”她撑着沙发站起身,准备去厨房给自己盛碗汤,又听见纪纲在身后说道,“那男子是谁。”
“什么男子?”江嘉言想了想,“哦,你说送我回来的那个吗?邻居啊,住在楼上,在车站遇着了。”
“跟邻居就...”纪纲有些语噎,“总之要注意分寸,男女授受不亲。”
“我跟人家什么也没有啊,人家好心打伞送我呢。”
“那你就投怀送抱?”
“什么投怀送抱?”江嘉言更疑惑了,她仔细想了想,“你是说他拉我那一下吗?那里有水坑,人家好心好意,你想成什么了?”江嘉言坐到他身旁,“你把我想成什么了?很正常的举动怎么被你说成这样?我下了班去给你排队买汉堡,下了雨又没伞,遇到好心人你竟然还......”江嘉言盯着他,“等会儿,你是不是吃醋了?”
“没有。”纪纲把头转过去,不再看她。
江嘉言抓着他的下巴,让他扭过脸来,她好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是不是?”
纪纲把她的手打掉,“我是为了你好,让你循规蹈矩、让你明德守礼,是为了你女儿家的名声。”
“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是不是吃醋了?”
“没有!”纪纲依旧不承认。
“行行行。没有就没有吧,算我自作多情。”
江嘉言重新回了厨房。
两人都没再提起这件事。
晚间,她回到楼上打开手机看了一会儿,又想起纪纲说在家无聊,便点开软件回看视频,想看看他下午在家都做了些什么。
纪纲躺在床上还有些闷闷不乐,身后传来了江嘉言下楼的声音,随后她已经跑到了自己身后,狂拍着自己的背,“纪纲,纪纲,你下午是不是去接我了。”
“这深更半夜,你做什么!”纪纲翻过身来看着她。
“你不是说出去以后才下雨的吗?那为什么下午你出门的时候要在家里翻东西找伞?”
“你怎知....”纪纲惊讶地坐起身,“我在家做了什么你都如何知晓的?”
“我...我......”江嘉言心虚,“先不说我,你是不是去接我了?说实话!”
“是,怎样?”纪纲这次承认的倒是爽快。
江嘉言被他傲娇的样子逗得心花怒放,她在纪纲唇上啵了一下,“醋王。”
纪纲怒视着她眼含笑意,一把将她抓进怀里吻了下去,他吻得又急又深,紧紧箍着她的脑袋,好像在生气。
江嘉言心底笑意更深,环着他的脖子,舌头探进他嘴中时被他狠狠地咬了一下。
她推开他,捂着自己的嘴,“里干嘛!”
纪纲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真是个不知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