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叁巡。
纪纲实在不爱喝啤酒,并没喝多少。
喝的太猛,江嘉言早就晕晕乎乎的。
纪纲扶着江嘉言从大排档出来时,她似乎有些站不稳。
“女人家喝成这样成何体统。”纪纲还是忍不住责她。
“我跟你说多少次了!男女都一样!”她有些泄气,“算了算了,你和我们馆里的那些人都一样,觉得我是个女人,是不行的。可我偏不,我不仅要工作,我还要比那帮男的都强。一帮蠢货,说我是一路睡上来的,我呸,老娘虽然嘴上浪点儿,可是这么多年洁身自好,荤素不碰。一帮傻逼玩意儿,自己没能力就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恶心!”她拍着纪纲,“女人怎么了?我就要喝多,我就要工作,我就要把那帮人踩在脚下,让他们哪怕不服我,人前也要恭恭敬敬地喊我主任!不!还要喊我馆长!”
纪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在她身后慢慢走着。
她抚了抚自己的脑门,“不行,喝多了....不说了,回家。”
刚走两步,觉得有点晕,她拉着纪纲,“蹲这儿。”
“作甚。”
江嘉言将他按到自己身前,“蹲下!”
纪纲蹲在她身前,感到背上一沉。
她趴在他背上,“背我。”
“不成体统。”纪纲站起身,背着她往家走,听着她絮叨。
她碎碎念,什么都说,一会儿说自己好孤独,一会儿说自己好快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纪纲。”她在他背上轻轻地喊着他的名字。
“嗯?”
“我从前觉得,我自己过挺好的。”
“嗯。”
“可我现在觉得......”
“什么?”
江嘉言环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让自己和他贴的更紧了一些,长发蹭在他肩上,“我觉得每天回家看到你更好。”说完,她傻乎乎地笑起来。
纪纲没有回答她,只是环着她大腿的手也紧了一些,怕她掉下去。
到了家,纪纲将她放在床上,她蠕动身子扭了两下,衬衫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胸前的光景在他面前一览无余。
纪纲看着她的睡颜,瞥了一眼她的胸口,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他把毯子拿来,给她盖好。
而后就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她。
她睡梦里还牵着他的袖角,抓得很紧。
第二天,江嘉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了。
她揉揉脑袋,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喊纪纲。
纪纲端着水上楼来。
她喝完水,才想起今天答应纪纲要出去。
“走,我们今天出去玩。”她的嗓子因为喝酒而有些沙哑。
“不必了,在家写字看书也不错。”
“不行!说去就去!我还想去游乐园呢!坐摩天轮!”她站起身,“多带你去几个地方玩儿!”
纪纲虽然来这里一个月了,但是几乎天天闷在家里,对外面的世界依旧充满着好奇与恐惧。
出了门,他一步不落地跟着江嘉言。
游乐园在市中心,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江嘉言下意识地拉着他的手,穿过川流不息的车流中。
纪纲没有松开她,而是抓的紧紧的,跟在她身后。
买完票进了游乐园,江嘉言十分兴奋。
“我们先去坐海盗船!!!”她高兴地几乎要蹦起来。
今天是礼拜一,游乐园没什么人。
整个设施上只有他们二人。
纪纲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啊啊啊啊啊啊!!!”海盗船上,江嘉言因刺激而尖叫着。
纪纲抓紧了扶手,整个五官因为惊恐而显得额外狰狞。
直到结束,他还呆坐在那里,保持着恐惧的样子不敢动弹。
“好不好玩!!!!”江嘉言兴奋地晃着他的胳膊。
“......”纪纲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
江嘉言拉着他去下一个项目,“走走走,我们去玩过山车!也特别好玩!”
纪纲浑身都在拒绝,“不玩!”
“玩儿嘛!!”
“不。”
“玩。”
“不。”
大树下,地上被吐的一片污秽。
纪纲拍着江嘉言的背,“我说了不玩的,你非要玩。”
江嘉言喝了两口水漱口,摆摆手,“年纪确实大了。再说,谁知道这是全国第一高的过山车,”她拍拍胸口,“我还是适合简单的项目。”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