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让气氛变得有些生冷,这个桑坤开始怀着激动兴奋的心情邀请齐老板看料子,但是被我这么浇一盆冷水,他不可能不生气,我说完也开始掂量着了,我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去这个门了。
桑坤脸色变得难看,但是还是笑料,他说:“齐老板,咱们是老朋友了,你觉得我会拿料子坑你吗?有这个必要吗?”
齐老板点了点头,说:“当然没必须,可能是这块料子的问题,我看也挺好,只是邵飞说有点问题,对了,邵飞,你觉得到底有什么问题,你说说。”
我说:“料子没有任何优点,皮不够黑,不够油,还有白蟒,油漆的那一块我就不说了,是瑕疵,所以这块料子,我觉得就是黑石头,里面跟外面一样,都是黑的,他唯一的优点就是够大,所以吸引人,黑乌纱的料子将近五百千克的很少,几乎很难见到,所以赌石的人一看到就会失去理智,而且黑乌纱出货高,都在想着,只要出一点色的料子,就能赚钱。”
我的话让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但是坤桑却说:“小朋友,我看你说话就有偏见,黑乌纱并不是越黑月好,白蟒也并不毁料子的证据,这块料子,在我看来,大,有蟒都是加分的存在,为什么在你眼里就是不好的料子呢?”
我摇了摇头,我对黑乌纱确实有一种偏见,我爸爸就是赌黑乌纱死的,所以,我内心比较抗拒赌黑乌纱。
桑坤拿着强光手电蹲下来,在石头上打光,让齐老板看,他说:“看,看到这个绿色的雾了没有?如果没有一点证据,我会说他是好料子吗?这块料子值一亿不是没道理的。”
齐老板看着料子突然惊讶的合不拢嘴,他拉着我说:“看,邵飞,这有一条绿带啊,就是在白蟒下面,对绿啊。”
我看着那条照射出来的绿色的带子,确实很绿,但是我皱起了眉头,我觉得不可能,白蟒下面不可能有绿,这个绿色更像是雾,我说:“我爸爸的研究资料里说过,在翡翠砾石的近表层形成一层厚度不等的灰绿色、暗绿色的次生绿色层,行内称为“绿色雾”,“绿雾”在聚光电筒的光线照射下会表现出绿色来,如是错误地将所看到的绿雾颜色当作翡翠原生的颜色来看待,那赌石必赌跨无疑,黑乌沙本来就有一层泥壳,怎么可能一照就能看到绿呢?所以我相信,这条绿肯定是绿色的雾。”
我的话让两个人都不怎么高兴,桑坤就说:“真是愚蠢的小朋友,齐老板,你要不要赌?”
齐老板听了,就皱起了眉头,他说:“我倒是想赌,但是没有一亿那么多啊,最近输的有点惨。”
桑坤说:“我们一人一半,五千万总有吧?”
齐老板还是摇了摇头,说:“最多两千万。。。”
齐老板当然不止能拿出来两千万那么简单,他的预算至少有四千万,只是他不想一次砸到这块料子上,因为黑乌沙十赌九垮他也是知道的,赌一半看运气,万一中了,就是十亿美金,而桑坤的面子他又不能不给,所以这个贪心加面子让他还是想赌一次。
桑坤听 ,就考虑了一下,说:“好,我就赌一次,我从来都不喜欢在自己店里切石头,但是为了让小朋友你长长见识,我今天就切一次,我就从蟒带切,让你看看什么是蟒下必走绿。”
我听着没有说话,桑坤是来脾气了,看来被我气的不轻,不过他还是讲道理的人,我看着桑坤叫人进来,十几个人要抬着石头上切割机,我立马就阻止了,我说:“齐老板,料子,我们就不参与了。”
齐老板听了,有点惊讶,说:“你就这么不看好这块料子?”
我点了点头,我说:“料子没有可选之处,而黑乌沙又十赌九垮,所以何必冒这个险?我建议,你们先开一个窗,不必切,这可是几亿的料子,而且,开窗之后,能看到里面的肉质,就能更好的判断到底是不是好料子,而且,不影响第二次出售。”
齐老板听了,就皱起了眉头,跟桑坤说:“兄弟,不要这么冒险,我们就先开个窗。”
桑坤听了,气的掐着腰,但是他没有急着做决定,考虑了一会,突然看着我,问我:“小朋友,你觉得这个窗口应该从哪里开啊?”
我听了就笑了,我说:“用蟒带自然从蟒带上开,如果蟒带下面都没有色,那这块石头就没有赌头了。”
坤桑点了点头,说:“那开窗机来,我亲自开。”
一个人走了出去,很快拿了一把切割机进来,坤桑接了电,然后打开了机器,他把砂轮放在石头上开始打磨,瞬间石头跟砂轮摩擦,火花四溅,过了一会,石头的蟒带下面开了一个巴掌大的窗口,当打磨机拿下来之后,所有人都看了过去,我一看,就笑了一下,黑的,没有一点绿,完全是炭黑,还不是乌鸡种的那种黑,上面还带着一点小孔的点,应该是“苍蝇屎”,就是肉质粗大造成的气孔。
看到这个窗口,两个人都站在当场,愣住了,没有人说话,过了一会,桑坤说:“妈的,差点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