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老板在故意砍价,因为,我的钱还没有到,但是,这么大一笔资金汇款,就算是最快,也要一个多小时吧,所以,跟老板磨磨嘴皮子,也不算什么。
老缅对于原石值多少钱,他们懂吗?当然不懂,这个老板就不懂,能把一块桃花春的料子,做成那个德行的,你说他能懂多少?但是他们有地缘优势,他们的料子,都是缅甸的料子,从那边进料子,到国内,就涨十倍,他们就是赚这个钱,所以,他问我要这么多钱,我当然不会给他。
“老板,这真的是后江的料子,你看啊,在灯下就能看到绿了啊,都是满绿啊,我可以保证,每一块都是好料子,你在给点。”老板说。
我笑了一下,他的料子,确实都是好料子,都是正口的后江小料,而且是老场口的,老后江一般个头小,所以赌后江千万不能贪“大”,一定要赌小个头,全赌石打灯看,色越艳越好,皮上灯色越艳肉质色就越艳,皮上灯色淡肉质色则淡!
这些料子,从皮壳看,就很艳,所以里面的肉质色肯定很好,连陈辉这种第一次赌石的人,都能看出来里面是绿色,他就不可能是垃圾料子,光是从皮壳都能看出来面是好肉质的料子,当然不会差。
后江跟其他场口不同,是唯一一个不需要有松花莽带就能出翠色的场口,只要打灯能见色,一般都不会是表皮绿,色进去的可能性很大。
如果灯照下全身是色,则有可能是满色。
我扫过了一下这些料子,几乎都是一样的满色的料子,但是价格,有点太高,一千多万,我手里没这么多钱。
我说:“八百,多一分,我都不要。”
“好,八百就八百,邵老板,我是给你面子,我们能合照吗?我很崇拜你的。”老板说,他一边说,一边吧料子往口袋里面装。
我听着就很诧异,妈的,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同意了,所以足以证明,他根本就是胡乱要价的,一千多万,直接杀到八百万,他也敢卖?妈的,要不然怎么叫砍老缅呢?
他们根本就不懂,直接砍价就行了。
我看着他把料子给装好了,这个时候梁英跟我的保镖也到了,我说:“把料子装车,小心一点。”
听到我的话,几个保镖就开始干活,把料子都给装车,我站在店里,那个老板一直拿着手机,说要跟我照相,我并不喜欢拍照,尤其是跟别人合影,但是没有办法,他握着我的手,笑的很灿烂,我也只能勉强的站在他的店里跟他合影。
照片拍好了,我抽回来手,我说:“回头,我找我的秘书来给你结算,怎么?不怕我跑吧?”
听到我的话,他的脸色明显变了,我就笑了一下,我说:“啊,那什么,你要是怕,你就跟我的保镖,一起去四联,我现在是四联的董事长。”
“不用,邵老板,你可是翡翠皇帝,我信的过你。”老板尴尬的说。
我听着就笑了起来,这个老缅,在中国做生意久了,居然学会了中国的那一套,知道客气了,他如果说要去的话,他肯定知道,我不会在做他生意了,这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当然了,我这条鱼足够大,他才不会怕。
我没多说什么,跟我的人就离开了平洲赌石玉器市场,我站在停车场,看着料子装在了保镖的车上,就说:“送到别墅去,这几块理片的料子,你们找专业的快递人员帮我打包,然后准备发到北京去。”
梁英点了点头,但是看着我,问我:“你好像并没有钱。”
李瑜也走了过来,说:“是啊,邵飞,虽然你用你的名气让老板没有问你要钱,但是,你这是在透支你的信用。”
我笑了笑,我说:“不用急。”
我说着,就搂着李瑜上车,我看着陈辉跟黄广,我说:“坐后面的车,回头教你们一点真功夫。”
我说完就上车,我开车,离开玉器市场,车子开了一会,遇到了渣土车,我避让了一下,我看着渣土车,停在了附近,那块地我以前记得是赌石一条街,我还在里面赌石过呢,但是现在怎么被夷为平地了?
“这块地,被南驰买了,他们准备在这里,修建第二个南驰实业投资的平洲玉器市场,把华林,平洲,四会,揭阳给窜连起来,这些都是赌石基地的中心地带,控制了这些地段,他们做生意会很容易的。”李瑜说。
我笑了一下,我说:“所以,仇云那个王八蛋,极力的推荐你做董事长,这里曾经是你们四大家族最荣耀的地方,你来这里剪彩做事,肯定会事半功倍的。”
李瑜苦笑了一下,我深吸一口气,我说:“我记得,你爸爸在这里也有店铺,盘给谁了?”
“不知道,银行拍卖的,反正不是我们家的了,他们死了之后,四大家族欠了很多钱,我们的资产,都被银行扣押了,最后到那里了,我都不知道,因为,那已经跟我们没关系了。”李瑜伤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