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斌的选择,是对的还是错的?
我在思考,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怎么做?弟媳死了,难道还要搭上自己的弟弟吗?
这是个抉择,最后,他选择了保住自己的弟弟,这是个十分困难的选择题,我只能庆幸,没有发生在我身上,如果是我的话,那么一定会壮士断腕的。
梁菲只是平淡的叙述了这件事,很平淡,虽然眼泪一直流。
梁菲说:“在我七岁的人生里,我一直以为,大伯是我们整个家族的顶梁柱,他就是天,妈妈的遭遇,我以为他会惩罚梁宏,但是最后,却换来了一句我撒谎,那种迷惑与不解,一直困扰了我十七年,一直到现在,我还是不理解,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恨他吗?”我问。
梁菲摇头,说:“我没有办法恨他,恨他,只会让我的内心更恐惧,我能做的,就是忘记这件事,永远的忘记,但是梁宏时时刻刻的都生活在我身边,那段时间,他经常打我,骂我,明明是他杀了妈妈,为什么,我要尝受那些折磨。”
我笑了笑,我说:“因为你太弱了。”
“是的,这个道理,在我念完大学的时候才明白的,我太弱小了,我没有办法保护妈妈,没有办法保护自己,我的天,也塌了,我只能靠我自己,而大伯年纪也大了,我知道,他迟早有一天会死,会彻底的塌下来,所以,我只能靠我自己,我第一次自己要求回公司,而刚好,我碰到了这么个机会,梁宏惹怒大伯的机会?”梁菲说。
我皱起了眉头,我问:“对于梁宏的事情,我一直摸不清你大伯的底线,告诉我,他是什么态度?”
“责而不罚,他就是这样,对于这个弟弟,他从来都是责骂,但是从来都不惩罚他,所以,造就了梁宏现在的样子,他横行无忌,想要什么就必须得满足,否则。。。”梁菲后怕的说。
我捏着手指上的戒指,我说:“你大伯知道,只要满足他这个弟弟,他就会乖巧起来的,所以,他就尽量的满足他,他也很心烦,因为他自己知道,他已经铸成大错,是不可能改变的,所以,只能尽量迁就,能打发,就打发了。”
“是的,红宝龙很赚钱,但是梁宏很能败钱,这也是大伯为什么要铤而走险跟你合作,他现在很难,内外交困,缅甸那边,他要对付民盟越来越强势的态度,这边,又要防着你把他的利润给吃了,而家里,还有梁宏这么一个败家子,所以,他真的很难。”梁菲说。
我深吸一口气,我说:“你的家事,我知道了,但是我知道,你跟我说这些,也不是让我同情你,你只是要告诉我,你要夺走红宝龙,跟你合作,可以放心,我会放心的。”
“不是我要夺走红宝龙,而是红宝龙不能落在梁宏的手里,绝对不能,要是他得到红宝龙,我会失去一切,我爸爸也会失去一切,他为红宝龙牺牲了性命,凭什么?”梁菲愤恨的说。
我捏着手指,我说:“知道了,祝你成功,我该走了,以后小心点,住酒店吧,这种房子,你一个人住,很危险的。”
梁菲看着我要走,说:“我听说你很风流,遇到漂亮的女人,从来都不手软,你也别说什么看尽红尘之类的话。。。”
我看着她,我认真的问:“我并不是看尽红尘,我只是看透了人性,看透了男人跟女人走到一起的本质,一个女人,为了利益走到一个男人的怀抱里,最终会因为利益,而捅这个男人一刀,所以,我已经不会为了利益,而跟女人在一起,而更重要的一点,我爱我的老婆,一个星期之内,把事情办好,否则,你不但会失去一切,你还会看到梁宏爬上来,我不管你跟梁宏有什么恩怨,那是你的家事,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生意就是生意,跟男欢女爱没关系,还有,下次想要勾引男人,至少穿的性感一点,在抹一点香水,你看上去,像是产后大出血一样,谁他妈愿意上你的床?”
我说完,转身就离开房间,我跟一个保镖说:“留下来,保护她。”
我说完,就走进电梯,来到车子里,李吉问我:“没留下?”
我看着他,我说:“说什么胡话?你师父也是浪里白条滚出来的人,不是那么轻易就动心的,这个女人有心机,仇恨会蒙蔽他的眼睛,咱们可以在生意上利用她,但是过多的感情绝对不能付出,否则,我们会被他带进仇恨的漩涡里。”
李吉皱起了眉头,问我:“他跟你说了什么?”
我笑了一下,我说:“他们家的那点破事,不过,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要对梁斌抱多大希望,他这个弟弟,要么用,要么杀,否则,一定是我们生意上的绊脚石。”
听到我的话,李吉点了点头,随后他就开车离开,朝着芭提雅的别墅回去,我靠在沙发上,我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电话是谁打来的,什么事?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