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南河村村长的蒋夫郎悄悄把自己的好友,老人李根生的儿夫郎潘么么请过来。两位么么喝过茶,又说了几句话,蒋夫郎冲自己的随身小哥使眼色。
等小哥退出房间,又把房门掩上,潘么么奇怪,“啥事神神秘秘的?不是你家的要讨小的吧?”
“哪有的事。”蒋么么瞪了潘么么一眼,“正经事,城里聚德米庄是穆家的,你是知道的,穆家长子和他的夫郎和离了。他的夫郎带着亲生小子和当年的陪嫁已经离开穆家。”
“真有这种事。”潘莲捂着嘴巴,“不是说穆家长子的夫郎出身京城里好人家吗?怎么说和离就和离了?况且,这亲生小子怎回事?穆家难道不要他的长房长孙了?”
“前些年不是说穆家攀上京城里的皇商,这些年底子硬了,脾气长了,想再往上一点。听说穆家长子和离后,准备迎娶的夫郎就是那家皇商保的媒。”
“唉,这人怎能如此。”潘莲眼珠转转,发现不对劲,穆家和离的事顶多是新闻,说说笑笑便过去,用得着刻意把人遣出去吗?“这事和你家的......”
“没,他哪是那种爱听人嚼舌根的人。”蒋月立即否认,“说来是和我有点关系。这穆家长子的夫郎姓蒋。”
潘莲瞪着眼睛等蒋月往下说,偏偏蒋月一副到此为止,别再追问的神清,潘莲唯有自己脑袋里补充各种可能,又在心里怪责蒋月隐瞒自己。
“你找我来就为了说这事?”
“当然不是。蒋夫郎准备买下竹山上那块竹林,建一个院子,日后就长住在竹山上。这事估计就十来天的功夫,村上的老人就得知会大家打后上竹山别往竹林里跑。”
潘莲依然不明白,这事到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蒋夫郎虽然是和离的,但外间传的却不尽不实,说什么都有,不贤,失德,妒忌。我听了尚且觉得不舒服,更何况是蒋夫郎。我想南河村里这种话最好不要胡乱说。一家不知道一家事。在外胡乱编排别人终究不好的。也别让人以为南河村的么么,夫郎都是长舌头,毒嘴巴。”
“你是要我跟那些大小夫郎说说,”潘莲算摸透蒋月的意思,说了一通话,原来利用自己。老人李根生在南河村向来得人望,潘莲本身是个有主意的,平常爱在村里各家各户串门,和村里大小夫郎熟得很,为人又热心,爱帮人。潘莲有事要求夫郎们做的,夫郎们多数不会推托。“你是村长家的么么,怎么你不出面说说。再说,我和那蒋夫郎无亲无故,凭啥要我出面。”
“哎呦,你认识我多少年,我能单推你一个出去吗?这事肯定是咱们一块说的。凭啥要帮蒋夫郎。就凭他是个可怜人。无缘无故地被自家相公逼着和离,年纪老大一个人,没面目回京城投靠亲人,身边又只得一个未长大的小子。若是被外头那些混话气坏身子。你说,这能行吗?我说,你平常看见牛家的小子可怜,你不是常常送旧衣服,送烙饼过去,前面田家的夫郎,刚从良那会,怀不上娃,你不是帮着找大夫,找药材治好了。我说你有这份好心,为什么就不能帮帮蒋夫郎。”
“我是好心,但我得知道我的好心用在哪里。你给我个明白话,那蒋夫郎到底和你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你觉得还能什么关系。”蒋月猛地一拍桌子,“你平常脑袋挺好使的,今儿怎么不动了。我姓蒋,他姓蒋,他和我本来就是亲戚。”
“哎呦,瞧不出来,咱们村长么么还是个京城来的?怎么我从来都不知道。”
蒋月灌了一杯茶水,一通话说得他脸颊红红的,“有什么好说的,我阿爹和阿么老早离开京城。蒋夫郎虽然和我没未谋面,但他的阿么曾经有恩于我一家,得人好处千年记,现在他落难了,阿爹阿么自然惦记着,巴巴找人过来南河村让我帮帮他。唉,我能帮什么,只能让村里的人少说点。”
潘莲知道蒋月的阿爹是城里的小吏,阿么识字,还能看书,虽然不知道一家人是不是从京城里来的,但终究不可能是太差的人家。心里对蒋月的说法信了八分。
“你既然要我做这事,本就不该瞒我。”
作者有话要说:梁起嘛,我觉得小孩子总有成长的过程,小时了了,大了未必好,小时恶劣,大了未必坏。我们要有长远的,发展的目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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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23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