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琛的消炎针已经打了几天了,这天庄悯送易子琛去打过最后一次后,医生便告诉他们,不用再来了。然后给易子琛开了个外用的药膏,说是有利于伤口愈合,不易留疤,末了又嘱咐两人,让过几天再去医院复诊。
易子琛的伤口愈合得一直很好,医生开的药膏很有效,庄悯为了不让他留疤,每天都要督促易子琛,给他擦药。
随着易子琛伤口逐渐愈合,庄悯保姆级的贴身伺候也用不着了,可两个人都没有开口提他搬回去的事,庄悯也就在易子琛家里继续住下了。
同时,博物馆又与公司开启了新一期的文创产品的设计和生产。为此,庄悯又时不时地往易子琛公司跑,也不知是为工作,还是为去看易子琛。
这一期产品忙完后,等庄悯陪易子琛前去复诊时,已经是十月中下旬了。
当他们敲开医生的门走进去时,医生从厚厚的镜片底下抬头看了两人一眼,故作惊讶道:“哟,两位还想起来复诊了?”
庄悯有些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一直没得空来。”
医生摆摆手:“别整这些虚的。”转头对易子琛说,“等什么,袖子撩起来看看啊!”
易子琛已经习惯了这医生的态度,闻言有些无奈地冲庄悯笑笑,掀起袖子,原本一条长约十几公分的狰狞伤口,此刻已经愈合了,缝合的线也基本已经自然脱落,伤口处只剩一条淡粉色的伤痕,想要消除疤痕,看来还要些日子。
医生看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很好,那药膏还有不?
庄悯:“还有。”
“记着天天用,保管一点儿疤不留,你胳膊还跟原来一样白白嫩嫩!”
易子琛:“……”白白嫩嫩,这什么鬼形容。
庄悯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两人谢过医生后,从他办公室里出来,易子琛记着陈钰这个时间应该在上班,为了感谢前些日子不辞劳苦接送他打消炎针,特意往心外科那边走过去,看看能不能看到人。
没想到,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
只见心外科那边门口,正里三三两两地围着一群人,里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起来气氛似乎很凝重。
“这发生了什么?”庄悯问。
易子琛摊手:“不知道,去看看。”
等易子琛走到前头,才发现,又是一个大事不妙。
门口站着几个人,有一对中年夫妇,看起来年纪大约在五十出头,陈钰面沉如水地站在他们面前,而林渝被陈钰护在身后,一脸的惊惶。
随后易子琛听到中年女人开口,用看似礼貌却极尽刻薄的语言说道:
“你们家里也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年纪还这么小,也该替你的单身母亲想想,他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让你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的。”
“你也该替我们想想,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真跟你在一起了,你让我们老夫妻两个怎么办?”
“妈!”陈钰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您别说了行么?”
“您就一定要逼我,一定要跟我过不去吗?”
中年女人,也就是陈钰的母亲,脸上闪过很受伤的神色,陈钰的父亲突然开口斥道:“陈钰,怎么跟你妈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