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有尽有嘞!”
付允岚挑着“担子”没再留恋,直接从那头走掉了。孙成渠和钱传雄互相咬耳朵,说了几句什么。
过了一会儿后付允岚从另一边拐了回来,神色平静地向赵宇刚鞠躬:“谢谢赵导。”
赵宇刚闭了闭眼睛,挥了挥手,意思是让他下去。
付允岚便去了一边,临去前,给了陆离一个眼神。
陆离看到那个眼神忽然镇定了下来,就好像上天赐给了他莫名的勇气。
“赵导好。”走上前去,先是鞠躬。
赵宇刚仍旧是那种不近人情的样子,上下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也挑一个?”
陆离道:“我不用剧本。”
赵宇刚神色微动,打量着他:“……不用剧本,也可以。”
如果陆离是想拿这种方式另辟蹊径,那么他就料错了。赵宇刚不会随随便便就让没试戏的人来参演,哪怕陆离演的再好也不行。
陆离却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一下姿势——
“圆日西山才初下,孤雁鸣鸣入晚霞——”
钱传雄坐直了身体,忍不住捅了捅孙成渠,孙成渠也是一脸诧异,没想到陆离会直接开唱。
“问苍天女儿何命苦,百花开后我花杀——”
“忍心酸过桥东,咽泪苦踏冰花。忆往昔情真意,悼今明镜水花……”
“我心纵有千千结,怎当那人去天涯,老树寒鸦!”
“苦自苦心中无别愿,怨又怨心酸泪儿成洼。”
“郎君一别难再见,只有我一人心碎,一人归家——”
陆离唱完《花苏子》里的这段,对赵宇刚鞠了鞠躬。
赵宇刚半天也没说话,锐利的双眼盯着他半晌,才道:“你为什么要唱这段当做试镜?”且不说陆离唱腔如何,他身段是比不上专业人士的,何况越剧不同于京剧那些,男唱女声并不多见。
陆离道:“我听闻赵导几位导演想用新的方法拍戏,拍戏中戏……”
钱传雄和孙成渠互相看了一眼,赵宇刚眯起了眼睛。
“既然要做到戏中人是剧中人,剧中人是戏中人,这一段,也就算是剧本中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