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妇人们也跟着骂道:“她也和我说了,我还以为真是大贵人呢,没想到是这样,真是个杀千刀的玩意儿,村长,把她赶出去,那么喜欢偷人,怎么不自己去当窑姐儿,跑回来祸害村子里的姑娘。”
谢大牛看了看众人,小声说道:“村长,咱们可以将他们送官,通奸是要被......”
万村长很快反应过来,懊恼的拍了一下脑袋,他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现在可是罪证确凿,“你们几个,进去把她们捆起来,等天亮了送去县衙,让县老爷做主。”
“好。”郭家娘子首当其中的冲了进去,后面又跟着几个凶悍的妇人,还有几个男人,很快的就将还没有穿好衣裳的花喜鹊和那个男人绑了起来。
花喜鹊大喊着,拼命的挣扎着:“你们要干什么?我......呜呜呜......”
郭家娘子眼疾手快的捡起两只袜子塞进了花喜鹊的嘴巴里,然后又闻了闻自己的手,瞬间露出一个恶心的表情:“太恶心了,多久没洗了这是?”
“哈哈哈哈.......”旁边的妇人们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万村长又叫了两三个人盯着两个人,然后和就和其他人散去了。
大丫和杨树这才从旁边的草丛里走了出来,走到黄寡妇家门口停了一下,扔给了黄寡妇五两银子,“今晚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黄寡妇笑得眼睛都没有了,然后又说道:“郭家老大还在那边的石头上睡着了,要不要和郭家娘子说一声?”
杨树看了黄寡妇一眼,“你若是不担心郭家娘子找你闹腾你就去吧。”
黄寡妇的脸色顿时一变,连连摆手:“那不去了。”说罢就飞快的回了屋,关了门。
翌日。
宋新桐一早就来就得知万村长扭送花喜鹊和那个野男人进县城去了,“真是没想到,我还以为只是传言。”
大丫嗯了一声,重重的点了点头:“虽然和姑娘之前预想的有点不一样,但最后还是送去官府了。”
宋新桐点了点头,“通奸......真要沉塘?”
大丫摇头表示不知。
陆云开说道:“律法有言:轻者以杖责、游街处罚,重者是要以沉塘或乱石打死。”
“那花喜鹊这算轻还是重?”宋新桐问他。
陆云开说:“她已是寡居之身,且未害死人,最多行为不点,最多游街杖责处置。”
“那岂不是便宜她了?”宋新桐皱了皱眉。
“若是还添一个纵火、拐卖罪责,再有牢狱几年。”陆云开说。
宋新桐点了点头。
大丫说:“那可要让杨叔写个装纸去告她一告?”
宋新桐一想到那个胖贪官心底就不舒服,“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去那个县大人眼里去晃悠了,一看到他我就浑身不舒服。”
说着她看向陆云开:“你说呢?”
陆云开点了点头,“让村民们将拐卖一事写清楚一点,倒是可用。”
“嗯。”宋新桐转头看着大丫:“听见姑爷说的了吗?快去吧。”
“是。”大丫迅速往屋外走去。
等她走了之后,宋新桐才露出一脸恶心的表情:“那人也太恶心了,幸好之前很少和她遇到,要不然......”
陆云开深有同感的点头。
宋新桐嗯了一声,尾音上扬透着疑惑的语气:“以前你可经常见过她?”
“不记得。”陆云开淡声说着,没有说前两年他在家中守孝时,那个女人曾半夜他家的门,结果被娘一盆洗脚水给泼出去了。
宋新桐信了,“去年我们在水潭边挖折耳根时,她还出现过,当时她就翘着兰花指,我当时只以为她是来打探我们的折耳根的秘密的,没想到她竟然那个时候真的对大牛叔有想法。”
“县城中后来也出现了很多折耳根,其实就是她泄露的。”陆云开说。
“啊?”宋新桐和吉祥酒楼交易完之后就再也没有关注过折耳根的生意了,倒是不知道之后县城里折耳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陆云开说:“你大概是不知了,当时我从岭南城回来在其他酒楼用饭时看到了折耳根,当时还以为是你送的,后来才知你已经不送了,而且全县城都能买到了。从江明昭那处打听了才知晓,是那个女人卖给了其中一家敌对酒楼。”
“她得了五十两银子便在县城里买了一个小院子住着,所以去年才很少回村子。”
“原来是这样。”宋新桐托着腮笑意浓浓的看着陆云开,“那时起边关注我了?”
“......”陆云开现在已能自如应对宋新桐这样的话:“当时娘子很黑,黑得特别独特。”
“......”宋新桐郁闷的捂脸,“你别说了,我觉得我那个时候肯定好丑。”
“不会。”陆云开柔声说着:“那时候的你眼睛特别的亮,让人看了就挪不开眼。”
“那现在呢?”宋新桐特别想知道。
陆云开看着宋新桐的杏眼,眼睛明亮而清澈,洋溢着自强坚韧的光,和以前唯一不同的是,如今这双眼睛里充满了情义,而且里面还印着一个自己,里面的自己温柔浅笑。
“一样的好看。”
宋新桐痴痴笑着,“还是不能挪开眼吗?”
“不想挪开。”陆云开的话里柔情蜜意让宋新桐眉眼带笑,开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