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雅早做好心理准备要跟姜永泰走了,当然他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只是尝尝美酒听他发发牢骚而已,但那也是件非常恶心的事情。
现在见夏半斤挡在自己面前,大吃一惊,他都自身难保了,怎么还冲上来当挡箭牌?
许清雅万分无奈道:“夏半斤,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先走吧,离开这里。”
夏半斤无动于衷,仿佛耳朵突然间聋掉了。
姜永泰见状,也按耐不住了,阁下红酒杯缓缓站起来,抚着右手腕上的一串佛珠道:“夏半斤是吧?刚才我说的话你没有听见?我让你马上滚,已经是给佛祖面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谁都知道姜永泰是佛教的信徒,但也都知道他比谁都心狠手辣,正确点说就是个伪信徒。别听他说得伟大,夏半斤当众调戏了他妹妹,他怎么可能会轻易让对方离开这个城市,无非就是想在许清雅面前装一回风度翩翩的逼而已。
夏半斤瞄了一眼对方手上那串佛珠,不禁一怔,忖道:“这佛珠……不是普通货色,想不到俗世间也有这种法器存在……”
当然,和自己手上戴的骷髅头戒指比起来,这串佛珠只不过是一砣屎。
夏半斤淡淡笑道:“什么样的畜生我没宰过?要不是因为我有爱心,早就扁你了。”
夏半斤转过身又对许清雅道:“估计今天连老师都没心情上课了,不如出去散散心吧,我带你去个地方,保证你喜欢。”
所有人都捏一把汗,他言外之意就是把姜永泰当畜生,而且还想若无其事地带许清雅出去散心,敢在四大家族之一的太子爷面前如此嚣张的人,在这学校里还是第一次见到。
姜永泰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打过自己的脸?从来没有,今天竟然被一个乡巴佬破了例。
“这可是你自己找的!”姜永泰捏得拳头咯咯作响,眼泛红丝。这句话等于是要将夏半斤改判,今天要是让他走出帝城大学,自己以后都别想出来混了。
为太子效力的时机到了,有人赤手空拳,也有人抬起了椅子,十几个非主流打扮的小弟一拥而上。
夏半斤面不改色,笑眯眯地对许清雅道:“我说过,谁也不能欺负我的病人,不管他是谁。”
许清雅已经傻了眼,也顾不上感动,看着他背后那张椅子砸过来,美目越瞪越大,心惊肉跳。突然,她又感到夏半斤的气场变了,这个感觉似曾相识,便是上午黄大良来找麻烦的时候,他曾爆发过一瞬间这种霸气,被校警干涉才又消失不见了,当时还以为是错觉。
而这一次,夏半斤不再留手。
“多么漂亮的一个女孩,病得半死不活已经是个悲剧,你们居然三番两次欺负她,其行当诛!”夏半斤说话间,突然回身一脚踹飞了最先拿着椅子冲上来的人,紧接着又是拳打脚踢,每个动作都干脆利落,快如闪电,姿势潇洒无比。他每动一下,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脆响,还有连绵不绝的惨叫声。当一句话说完时,地上已经躺了十几个人,全部冷汗直飙,痛苦不堪。
这群人打过的架比吃过的盐还多,砍过人也被人砍过,甚至连死人都见过,可是从来没试过像今天这么恐惧,虽然没有看清楚对方是怎么出手的,但是那种杀气和狠劲,生平未见。
就连姜永泰脸上的肌肉也抽起筋来,才数秒钟的功夫,自己十几个人就全倒下了?
夏半斤此时脸不红气不喘,手上莫名其妙地又出现一瓶ad钙奶,咬着吸管走到已经僵硬的姜永泰面前,面无表情道:“记住,我只说一次,许清雅是我夏半斤的病人,除非我允许,否则连她亲爹也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