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将军,你说怎么办吧?”王丹怡咬了咬嘴唇,说的有些艰难,她就知道今天绝对讨不了好去,但是没想到居然会面对这么个场景。
“错了,这话应该是房某人问你才对,你觉得房某该如何处置王潇年呢,嗯,打断他两条腿不算为过吧?”房遗爱此话一出,吊在树上的王潇年便开始折腾了起来,“姐,你要救我啊,这房遗爱太狠了,他要是下手,那我这两条腿可就真的要断了。”
“潇年,你给我闭嘴!”王丹怡正乱着呢,听王潇年这一通叫,这心里就更乱了。
房遗爱觉得这王潇年太傻蛋了,双方正谈判呢,这货还要给王丹怡施加压力。房遗爱道不想把王潇年怎么着了,留着王潇年多好啊,说不准过个三五年,等王丹怡嫁人了,这王潇年随便折腾一下,就能把王家给折腾没了呢。
王丹怡在迟疑着,她知道房遗爱想要什么,无非是卷毛鬼手里的秘密还有粮食的经营权。总得来说,王丹怡可以放弃卷毛鬼,但是却不愿放弃粮食经营权,那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赚了钱,还能得到朝廷的另眼相看,只要与朝廷挂在一起,王丹怡有信心能在十年之内让王家成为超越卢氏的存在。
“房将军,能让民女回去商议一下么?”
“对不起,房某说俩时辰就时俩时辰,如今一个半时辰已经过去了,剩下半个时辰你自己想好吧,找人商量也可以,但是你能保证半个时辰内赶回来么?”
房遗爱说完,一旁的闻珞就插了句话,“王丹怡啊,我不明白你还有什么好想的,有什么能比你家独苗还重要的么?”
闻珞这话听上去粗,但是却切中了王丹怡的要害,独苗,王家的独苗苗,这是她王丹怡的不幸还是她的万幸呢?因为王家年轻一辈儿就王潇年一个嫡系子孙,她王丹怡才有机会崭露头角,可也正是因为这个,她王丹怡今天不得不放弃多曰努力得到的结果。
“房将军,民女答应你,从今天开始再也不会接触江南粮商了!”说完这些,王丹怡全身涌起了一股疲惫的感觉,她觉得好累,努力了这么久,却在今天一下都葬送掉了。曾几何时,她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总想依靠自己的能力让王家上一个台阶,可是今天她才发现,作为一个女人终究是柔弱的,这政治的漩涡里,没有了男人做依靠,女人真的想迈进一步都不行。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房遗爱也不会多啰嗦,摆摆手笑道,“珞丫头,把王大公子放了吧,另外给他弄点热水来!”
“刀哥,你去,本姑娘才懒得动他!”闻珞闻到那股子尿搔味就没心情了,让她去给王潇年松绑,简直是让她找恶心么。天刀没法子,谁让人家闻珞姑娘官大一级呢,一挥刀,王潇年就瘫在了地上,天刀还煞有介事的把茶壶放在了地上,“给,自己喝,老子才懒得伺候你这软蛋。”
喝个屁啊,王潇年就想着赶紧逃离这个地方了,哪还有心情喝热茶,“姐....”
听着王潇年那依赖的喊声,王丹怡眼眶有些红了,她知道这个弟弟太不堪了,可是那终究是她的弟弟啊,也许为了他放弃了这么多也是值得的。
扶起王潇年后,王丹怡看着房遗爱,有些淡淡的说道,“房将军,若无他事,民女就先行告退了。”
“不急,天刀,你把王大公子送出去,也好让人送他回去暖暖身子!”
“是,主人!”天刀没办法,忍着尿搔味把一脸害怕的王潇年送出了房府,一出府门,王家家奴就驾着王潇年回去了。
“王大小姐,房某想问问你,这卷毛鬼的事情你还跟其他说过么?”
“当然没有了,房将军,你觉得丹怡是那种傻女人么?”王丹怡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卷毛鬼身上可有着丰收之法呢,她王丹怡又怎么会将这的秘密说出去呢。
“没有?”房遗爱皱起了眉头,要是没说,那么其他几家又是如何知道的呢?“王小姐,能说说你和卷毛鬼相遇的经过么?”
“可以,那是今年九月份的时候,民女带家人去登州处理些私事,在经过登州码头的时候将他从水里捞了上来。因为见他长相奇特,民女好奇之下便让他住进了民女租下的客栈,也在那个客栈里,他说了那所谓的丰收之法,民女当时就留意上了,谁知这第二天想把他领到琅琊呢,他却不见了,这明察暗访之下,也没个消息,直到前些曰子,才听说他在长武县出现了。”
“哦?居然是这样的?”房遗爱觉得若是王丹怡说的是真的,那这件事就得仔细推敲一下了,那卷毛鬼不会平白无故失踪的。
见房遗爱眯着眼想事情,闻珞便起身当起了主人,“王丹怡,你回去吧,有啥事会再找你的。”
听了闻珞的话,王丹怡就来气,当她王丹怡是什么人了,专门伺候房遗爱的丫鬟了么?挥了挥衣袖,王丹怡就带着一肚子气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