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1 / 2)

徐展歌站到了屋子门口,一脚踹开了门,“今日守备怎么如此松散?今夜的加急令可是没有看到?”

徐展歌自知此时进屋若是直接问罪定然是会遭到这屋里人的堵嘴的,可是若是先说这条并不算重罪的罪过,而且若只是一个人勾结外人,那么混在这么一群人里自然也是会先拿出个态度认错的,可是,如若勾结外人的是这么一群人,徐展歌今日也只怕是只能认栽了。

只不过让徐展歌所放心的是,这群人里头可能只有指挥使一人对外有所勾结,拿了好处,这剩下的人一见着徐展歌进来,纷纷都吓得跳了起来,跪在地上,这一个屋子里除了那个指挥使之外便再全都是校尉,徐展歌一看便明了了。

这指挥使是将校尉都请进来喝酒了,这外头有个什么动作、响声的,只怕是就没有一个人会知道,自然这各个城楼上都没人拿主意往那儿走,徐展歌心里暗暗想着,我说嘛,这顾青莲不至于势力如此之大,禁军几万人都能买通,守备宫城门口都是要换防的,每一日抽调都是不一样的。

这若是想要提前买通守备的禁军,只怕是花的功夫多了去了,而如今既然是如此一个状态,那边都好说了。

“现在不是问罪的时候,都会自己守备的城门去,今夜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我不好受,也有得你们好消受的。”

徐展歌这一嗓子喊出来,里头的校尉纷纷都醒了酒意,也知道徐展歌既然找到这儿来就是宫城里出了事情。

这群汉子也都不是被收买的,这当下反应过来,就起身往外头走,这徐展歌的话校尉们自然是听的,这眨眼的功夫就往自己今日值守的地方回去了,独独的就留下指挥使一个人跪在原地。

徐展歌手中的匕首早在进屋时就插回了腰间,这虽说进宫面圣不得带利器,可徐展歌毕竟是个武官,身上代写小的物件还是可以的,徐展歌既无反意,又无弑君之心,这别个家伙什傍身也能对突发状况有个防备。

跪在地上的指挥使被徐展歌盯得后背发毛,浑身发抖,愣是不敢抬起头看站在他身前的徐展歌,外头出去的校尉,从四处散去,也好像都明白了些情况,有见着尸体的校尉,一瞬间就醒了酒。

本想着回去向徐展歌回报情况的校尉,转念想到徐展歌就是这么一路来的,便头也没回的往自己守备处去,今夜只怕是他们这些校尉都睡不好了,而徐展歌这一出,引而不发,让他们自己心里有数的手段,终究还是让这些校尉醒过神来,心中也不免多生出一些敬畏之意来。

第二百八十五章 夜袭

这些往出走的校尉们,有的是三两结群,有的是独自往外走的,这下城楼还是要走些路的,一绕便能见着伏在地上,被一击毙命的黑衣人,这些校尉都不是什么二世祖,都是见过血的人,自然心中便明了这夜里到底是生了什么事情。

本来这些校尉对徐展歌都是有些意见的,毕竟这前任禁军大统领对他们都不薄,甚而至于可以说这些校尉多少都受过这前任禁军大统领的恩惠,故而当这徐展歌,这个无名小辈,对他们而言就是初出茅庐的小子突然冒出来,顶了这禁军大统领的位置之后,这群校尉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些不平的。

况且徐展歌这么一个空降禁军大统领一来就该规矩,操练他们,这群校尉自然更是不服,本来心中就不服。

这今日宫里设宴,前任禁军大统领的内弟又来请他们来吃酒,他们心中自然是乐得紧的,可谁也没想到,徐展歌会追到城楼上来,这群本来醉意朦胧的校尉,出门见着尸体,想起宫里设宴之事,有明白的,就登时间清醒了。

毕竟今日宫中设宴,徐展歌本该是在宴席上吃酒的,可如今却又到城楼上来,这在皇家给皇上作陪,怎么会有心思上城墙来,还有就是这出门就能见着的死尸,还各个都是贼人打扮,有大胆的校尉,蹲下身去细细察看。

这一看倒是不打紧,可见着伤口的校尉都愣生生的愣在了原地,一击毙命,没有多余的动作,一时间这蹲在地上的愣是没能挪动身子。

这旁边的人自然是也好奇,都是见过血,上过沙场的,还怕了死人不成,这蹲下去一个不动身。

这蹲下去第二个看完也是不动身,可这状况也没维持多久,毕竟都是校尉,头脑一清醒便知道,宫城出事了,也没人往回去找徐展歌,酒醒了的校尉官门,一个脚程比一个快,都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外面去,该干嘛干嘛,该调兵调兵,今个夜里若是出了差错,只怕是他们真的吃不消这个罪过,此时这各个往自己守备处跑的校尉官心里都是求爷爷告奶奶的,连菩萨都念上了。

这徐展歌虽说是个空降兵,但这外头的尸体见了,都能明白,这人不是个草包二世祖,是个真有能耐的,如今这群校尉官心里全念着,就希望慕容西慈不要出事,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家里才几口人,都不够死的。

徐展歌在屋里看着跪在地上的指挥使,从鼻子里哼出了口气来,“你倒是认罪认得快。”这跪在地上的指挥使颤抖着身体,愣是不敢抬头看徐展歌一眼,徐展歌倒是在心里笑了起来,这谋逆的大罪都敢犯,如今却连眼睛都不敢看他的,这人还倒真是个软柿子。

“属下知罪,守备时拉着校尉官们喝酒是属下的不对,还请大统领治罪。”

这指挥使到时会捡软的说,什么不重要说什么,徐展歌倒还是有点拿他没办法,可这指挥使说话都发抖,徐展歌到想知道,这人到底是哪儿来的勾结外贼的胆量,还是说这胆子另有人给他。

此时徐展歌也不想和这个指挥使多说废话,毕竟多说一句废话,慕容西慈那头就危险一分,徐展歌走上前去就利落的抬手敲晕了指挥使,这转个头便往守备军收拢的地方去了,他徐展歌量这个指挥使也不敢给这守备城门的禁军放大假。

这边徐展歌带着人往顾青莲去的方向走了,留下了俩个人守在那个指挥使躺着的房间,而转头回来瞧这边,慕云确实满心打着鼓,这宫里能容得下这么多顾青莲的人进来,定然是有些门道的,徐展歌这一走还不知到底是凶是吉,慕云心里只能默默的念着徐展歌吉人自有天相,毕竟这宫里面此时能靠得上的也就只有徐展歌一个人了。

而此时另慕云更加不解的是,慕容西慈的暗卫都去哪儿了,顾青莲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这群影卫都是绝顶高手,顾青莲不可能都除掉,这如今影卫不知所踪,暗卫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到底是让慕云更加难以放心了。

若是说乔城北有二心,所以顾青莲在宫中畅通无阻慕云可以相信,只不过,这乔城北就算把持朝政,也不可能调得动慕容西慈的暗卫和影卫,如此大胆的行事,慕云更是不敢多想,这十多年前那潭浑水里面有慕家,有蒙难的顾青莲,还有皇家,如今这过去的“逆臣”在新的这滩浑水中。

江湖势力一不一样的姿态也搅了进来,还有前朝的皇室,走在夜里的慕云顿住了身形,过去的事情慕云是最清楚不过的人,任何细节慕云都是清楚明白知道的,只不过这如今的这个状态,若是不能及时止损,那么恐怕十年前的腥风血雨会再来一遍,以不同的方式呈现在世人面前。

慕云好像将事情都想通透了一般,可到底是不敢确定的,毕竟此时下定论也言之尚早,万一此时之事全都是顾青莲一个人所搅弄起来的风云呢?

乔城北暧昧不清的态度,虽说话里有些歧义可到底是不是乔城北害的林皎月这件事情到这会儿还是有些难以确定的,慕云好像陷入了死循环,头脑开始有些迷糊,慕云不想再继续想下去这件事情,甩了甩脑袋,叹了口气,此事多思无意,还是不要去想的好。

乔商麟抱着怀里的林皎月看着慕云沉思的模样,自然是也有所思绪,今日的事情,只怕不是这么简单的,不管怎么说这害人的已经将手伸到了林皎月身上了。

他乔商麟就不可以再坐视不理,这趟浑水既然不能避免,而且已经身在其中,还是不要再妄想着干净的抽身出来,这些事情都不干净。

那就只能选择一个折中的办法,保全乔家,老宅那头的事情等林皎月醒来定是要好好交代一番了,能摘得多干净就摘得多干净。

第二百八十六章 夜袭(二)

那几个今夜守备的校尉回到自己所值守的城楼时心中都不免放下一口气,这只有宣武门上才有黑衣人,这会儿他们能做的并不是朝着徐展歌那头去。

如今他们这几个城楼能做的就是将这几个门守备好了,不要再放贼人进来,便是帮了徐展歌的大忙了,这么发展下去,只要事情得到控制,徐展歌也就不会追究他们这几个校尉玩忽职守的罪过了,毕竟徐展歌刚刚上任,人头都还不熟,上来虽说是要先烧三把火,可徐展歌到底是不会对他们这么做的,故而这些个校尉也就放下了心来。

徐展歌所到的宣武门与御湖倒是离得近一些,这出了门整顿了守备军,留下了看门的,就带着小队人马朝着御湖那头去了,此时从这个地方过去若是脚程快些应该能在顾青莲挟持着慕容西慈绕过御湖之前截住这群人,故而想到这儿的徐展歌带着人便匆匆朝那处去了,这一走,徐展歌就忽然想起了宫城里除了守备的禁军之外还应该有些暗卫,心中便更慌了,这一路若是不遇上还好,若是遇上了定是要让徐展歌拿出个旨意的,毕竟徐展歌这没有口谕也没有手谕就私自带着禁军朝着宫城里走,的确是坏了规矩,而且,他这个禁军大统领上任还没有几个日子,宫里的暗卫难免认不得他,若是遇上两个偏执的,只怕更会白白浪费时间。

果然,这徐展歌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慕容西慈那头今日夜里设夜宴,这暗卫和影卫都被打发到了外围来,内里做侍卫的愣是没留下两个人,这夜宴那头的动静也不大,自然就没有惊动外围上的暗卫和影卫,可这徐展歌这一趟可就不一样了,带了一队携带白刃的禁军往慕容西慈所在的地方去,自然是会惊动这群暗卫和影卫的,徐展歌这头突然变得两个大,这是个什么事情,这去宣武门和回的路走的不是一条还当真是麻烦,这群暗卫和影卫突然拦在路上,徐展歌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遍,这慕容西慈有难的时候这群影卫和暗卫跟饭桶一样在这边上瞎转悠,这他徐展歌带着援兵过来了,又跳出来拦路,徐展歌这倒也真的是心里有苦说不出。

“急着救驾,不要拦路。”徐展歌心里有气,故而和这群暗卫、影卫说话是自然是没个好气的,毕竟此时这群人在这儿拦着的确是机动性太差。

“可有手谕?”徐展歌听到这话的时候脸就直生生的黑下去,这群人是想做什么,救驾的第一批人本应该是他们,再说,救驾了都,哪儿来的圣旨手谕,连个口谕都不会有,还在这儿叨叨,徐展歌愣是生生被这群人给气上了头。

“我是禁军大统领,速速让道,若是误了事情,拿你们试问。”徐展歌此时倒也不是真的着急于向前,这群暗卫和影卫的态度让徐展歌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放心的,这回过神来,心里自然是有所疑问的,这边呢事情若是弄不清楚,只怕是过去,那头也更难以掌控事态发展。

“我们在宫中当值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你,若是说校尉、指挥使我们不一定能全都记清楚,但是,禁军大统领是谁我们还是认识的。”说话的人自然是一副桀骜态度,这话落到徐展歌耳朵里,徐展歌自然是不舒服的,这影卫和暗卫里有这种人真的是要了命了,慕容西慈那头危在旦夕,这头却不去查看那边的情况,反而在这儿和他消耗时间,浪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