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跟你问件事,你跟班到底什么关系?”
她抬眸,直视对方:“你怎么不去问他?”
“他才不会告诉我,但我知道他对你很特别。”佛列德眨眨眼,神情暧昧。“我那时在车上说你是他女人,他没否认,天晓得之前跟他合作时,碰上一些女的想贴上来,我开这玩笑他都会赏我一拳。”
林隽垂下眸,深深吸气掩饰情绪,咬了下唇才说:“我很喜欢他。”
佛列德愣了几秒,眼睛一转失笑道:“哎呀,我大概知道班为何迷上你。”
她拨了头发,轻咳一声。
“像你这样的聪明女人,问你话问不出破绽,难怪你男人这么放心。”佛列德微笑说道。“我会再替你转告的,班告诉我他之后会回来一趟。”
“我知道。”
“啧啧,他已经告诉你了?”佛列德促狭一笑。“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最近他跟一个黑发的义大利美女共事?”
她微怔,看着佛列德:“这倒是没说。”
佛列德笑出声,拍拍她的肩膀:“你不用担心,不说就代表不在意。”这话说完,他就走了。
“……”她本来还想跟他道歉在杜拜的事,现在完全不用了,呵。
林隽回到室内,就见到一群人簇拥着辜先生在中间,她对书法国画的东西兴致一般,又加上碰到佛列德,她潜意识里认为班珏会托付的事情一定不简单,自己在现场恐怕会有变数,于是打算主动跟辜先生说有事先离开。
当她要迎面走去时,辜先生也刚好转身,对她露出慈祥的笑容。
“看得还愉快吗?”
“挺好的,很谢谢您的邀请。”她微微颔首。“就是自己才疏学浅,还不太能理解大师的意境。”
辜先生爽朗大笑,自嘲道:“没什么,本来就是些自娱娱人的东西,恰巧朋友们喜欢,我也就拿出来给大家乐一乐。”
她点点头,适时开口:“我晚点还有约,得先失陪了。”
“没关系,临走前多吃点东西,交交朋友。”他说。“我刚看到你跟别人聊得挺愉快,这是一个好机会,能拓展一下你的业务范围……”
听到这句话,林隽的笑容微僵,辜先生之后的话她没有听进耳里,只是飞快地道谢,然后匆匆离开。
搭上出租车的时候,她的心跳还跳得非常快,她困难的咽下口水,浑身发冷。
佛列德说得对,这个辜先生有问题。
她跟佛列德走出室外的事,也不过短短5分钟,周遭宾客众多,那时的辜先生明明在跟人谈事,应该不会注意到自己才对,除非是有安排人盯着自己。
所以,自己的感觉并没有错,真的有人在盯自己,而佛列德是好意,那帮人是恶意,佛列德的谨慎跟提醒让自己暂且能全身而退,因为刚才辜先生只是认为她找到人聊天,但是对谈话内容应该是不清楚……
她现在该怎么办?回家吗?但如果回家就被抓的话?或是去找老黄,老黄那里一定比较安全,但如果这台出租车被跟踪,是不是她就会连累老黄一起被暴露?
这时,她脑中闪过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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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珏坐在靠窗的位置,冷眼望着安迪的焦躁不安,还有珍敲打键盘的刻意用力,其他组员更是不敢说话,或坐或站的等命令。
俄罗斯人果然死了,他们早上在距离法拍空屋不远处的河道边发现他,而艾伦持续消失无踪。
画像的线索又断了,这让大伙儿都很丧气。
虽然意外发现那批可.卡.因,但对于安迪而言,那是缉毒署的业绩,而他自己该找的东西反而变得更加毫无头绪。
“现在得要重新开始,把俄罗斯人所有接触过的对象找出来,那个艾伦也是。”安迪抓乱了头发,双手抵在桌上。“一定要每一个都问得清清楚楚,详细程度要比他老婆还知道他有多少情妇!不知道的也找出来!”
“他好像只有情妇。”
“班,你真没幽默感。”
所有人开始动起来,班珏则转头看了窗外车水马龙的市景,缓缓开口:“我要出国一趟。”
“去哪?”
“我雇主有交付给我新任务,如果运气好,或许也能给你有另外的业绩。”
安迪跟珍交换视线,还未开口时班珏又说:“中国禁毒局的二十一处,应该有你们的人?”
“有,霍尔金是负责人吧?现在他被调去夏威夷协助新任务,没意外最近会回去。”
“先给你们一个观念,我在中国的身份已经死了。”
安迪瞪大眼,珍则是蹙眉不语。
“我不会通过霍尔金跟你们联系,我会另外找个人,为了安全起见,我到了中国再评估。”
“听起来……你跟霍尔金有过节。”安迪挑眉。
“而且这过节还必须是用假死才能逃得过。”珍淡淡地说。“霍尔金有问题?”
“有问题,但我还没有证据,不过应该快了。”他说。“我会帮你们找到林布兰的画,但你们也必须保密我的身份。”
“班,你知道把秘密交给外人是很愚蠢的事。”珍微微扬首。
“那就看你们对这幅画有多重视,暴露我对你们也没好处,我想你不会希望是我把画藏起来。”他说。“要是你,你不会愿意找画的时候还要应付那些通缉你的警察。”
安迪跟珍互视一眼,安迪走过来伸手与班珏交握,调侃:“到了中国记得帮我买个纪念品。”
“若是喜欢兵马俑的话,我能帮你找一整套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