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以顾洵的能力和作为根本比不上禾云如,可是禾云如却宁愿收起自己所有的棱角躲在顾洵的身后,去做顾洵眼中那个娇小可人的女人,也是新奇。
“你懂什么!”禾云如声音有些怒意,“没有人能够比得上顾洵!”
唐天一眼神一顿,语气有些酸,“你确定吗,那样一个男人,若不是你在背后苦苦支撑,他会有今天的成就吗?”
“他会的!”禾云如的回答毫不犹豫而且斩钉截铁的说道,“唐天一,你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好男人,可是我禾云如就是看不上,你永远不会懂,当年在我还没有进入禾家的时候,每天都在替一顿三餐发愁的时候,是顾洵救了我,是他!”
禾汀冷眸微眯,禾云如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在禾家傲没有领养顾洵之前,禾云如和顾洵就已经认识了?!
“当时我是食不果腹,顾洵是被孤儿院的人欺负,我们就那么相依为命,成为彼此生命里的光,所以我是不会离开他的!”禾云如的心底对顾洵的爱深入骨髓,并不会因为一次背叛而选择不爱。
“可是他背叛了你,而且还不是一次,被禾家收养他爱上了禾汀,在禾汀失踪的五年里,他看似与你恩爱,可是却在外面沾花惹草,云如,他不爱你,你为什么看不明白呢!”唐天一心疼的看着禾云如这个固执的女人,眼底却是一片黯然。
可是在禾云如的眼中,唐天一才是那个可笑的人。
她冷声道,“唐天一,你是五代单传吧?”
唐天一点点头,“是。”
“那你会娶一个无法生育的女人吗?”禾云如冰冷的问道。
唐天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紧,声音都变得有些不像他的。
“你说什么?”唐天一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是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原谅顾洵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我无法生育,而顾洵又喜欢小孩子,他需要继承人,而我没法满足他。”禾云如有些苍凉的说道。
唐天一更加心疼的看着禾云如,而自己确实也做不到。
毕竟,禾云如说得对,他是五代单传,他的母亲或许可以容忍自己娶了一个有过婚约的女人,却不能容忍这个女人不能为唐家生儿育女。
“再见,我希望我们再也不见。”禾云如施施然的起身,她将桌上的白兰地一饮而尽,冷声道,“如果你让顾洵知道了蛛丝马迹,唐天一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唐天一摇头苦笑,这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
而禾云如摇晃着身子踉跄的走出了小酒馆,禾汀想要追上去却又想向唐天一套话,她想着从桌子上拿起纸笔写了一个电话号码,然后走到唐天一的面前说道,“我是顾洵先生派来的私人侦探,唐先生,你若是不想禾云如小姐陷入困境,可以打这个电话约我,我先告辞了。”
说完,禾汀快速跟了出去。
唐天一望着被禾汀塞入手里的纸条,更是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禾汀匆匆忙忙跟着禾云如的脚步走出了小酒馆,她看见禾云如上了来时的那辆老爷车。
老爷车慢慢吞吞摇摇晃晃的顺着泥土路开走,消失在了狼烟滚滚中。
禾汀立刻钻入自己的车子跟上,在行进的路上,她发现禾云如并没有回酒店的打算,反而是去了市中心。
禾云如在半路下了车,漫无目的的朝着河边走去,她步伐有些发飘,走起路来腰肢扭动,风情别样不时惹来一些酒鬼和流浪汉贪婪的目光。
禾汀也跟着下车,她本来就是找禾云如谈话的,在这里也不怕被她发现了。
她从如此名贵的车上下来,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见她穿着打扮都非常的中性,而且这车子的车牌并不多见,一猜就知道是皇家的。
众人又想起传闻中达西的特殊癖好,不由得想入非非。
禾云如很快就发现有人跟踪自己,她倏然停下脚步,回头转身,却看见禾汀笑眯眯的朝着自己走来。
禾汀的笑容在金色的阳光下冰冷却灿烂,透着一抹蚀骨的寒意。
河边巨大的树影斑驳了一地的碎影,照在两个人的脸上皆是忽明忽暗。
“你跟踪我!”禾云如心中一跳,不知道禾汀是从哪里跟踪自己的,她暗骂自己蠢笨太过大意。
禾汀清清冷冷的一笑,她双手抱臂,笑意森然的望着她,“我是在跟踪你,怎么你怕了?”
禾云如身体微微一抖,她嘴角含着一抹讥讽,“我怕什么,现在顾洵根本不在乎你的话,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你的。”
禾汀扑哧一笑,冰冷的眸满是戏谑,“和他我不需要废话,只需要证据。还有禾云如,你当成宝贝的东西,也不过是我不要的,怎么样收了我的垃圾,你觉得很高兴是吗?”
“你才是垃圾,不许你侮辱顾洵!”禾云如气急败坏。
“侮辱?”禾汀冷冷一笑,“我觉得形容他垃圾都是赞美,我懒得和你打嘴仗,咱们也敞开天窗说亮话吧,禾云如,神秘组织和你是什么关系?”
禾云如目露凶狠的光芒,“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禾汀迈步来到禾云如的面前,她冷冷的盯着禾云如,“怎么还想玩儿这种游戏吗?”
禾云如眼睛一转,昂着下巴反问道,“怎么你不敢玩儿吗?”
禾汀幽幽然的一笑,“敢,那你可做好准备了?”
说着,禾汀的手里不知道何时多出来一个折叠手术刀,她将冰冷的刀片贴在禾云如的苍白如纸的脸颊上,笑嘻嘻的说道,“凉不凉,你说这要是在你的脸颊上来一刀,顾洵还会喜欢你吗?”
“你敢。”禾云如咬咬牙,“顾洵是不会放过你的!”
“哼,是他不会放过我,还是你背后的神秘组织不放过我?”禾汀沉声冷笑,“呵呵,禾云如,假的克里斯汀是不是已经死在你的手里了?”
禾云如咬咬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禾汀知道禾云如是抵死不承认,既然问不出来,那就动手了。
她扬起手里的手术刀,冷清的眸子里满是杀意。
禾云如吓得双腿发软,她连连后退,最后跌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嘴里还喊着,“洵,救我,你在哪里,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