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傻用头轻轻拱了拱地上冰冷的尸体,心中不再悲伤,因为.....
它能感觉得到,那种温暖并没有消失,而是以另一种方式寄存在树神的身旁,注视着它们。
二傻缓缓抬起头,眼神没了低沉与失落,抬头望天,扬天长啸,不是哀怨自泣的悲鸣,而是无悔的送行。
它的族群跟着一起长啸着,音浪连成一片,在这个空旷狭长的山谷中传的很远很远。
小白它们也是一脸肃穆,用自己的方式在为这位战友送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苏牧的枝条无风自动,万千枝叶沙沙作响,夕阳穿破稀薄的灵雾,大地一片斑驳。
云开破雾得日出,夕阳既是旧日的挽歌,也是旭日东升的前奏!
苏牧凿穿岩壁,将独眼的尸体妥善安放在其中。
苏牧想了想,树根抽动,末端形成凌厉的风压,聚集成刀,风刃顺着山谷岩壁斩落,如热刀切牛油毫不费力的斩下一大块岩壁,这块岩壁呈长条形,切面光滑如玉,另一面凹.凸不平。
苏牧依法炮制,将另外一面也给抛光,随后树根扭动,在苏牧的操控下,如世间最为顶间的雕刻师,把这么一大块巨岩给削成了一块方尖碑。
轰隆!
苏牧的树根捆绑住方尖碑,将它直直的插入大地中,数条树根将它的底部捆绑固定,只要苏牧不倒,这块方尖碑便长存。
在最上方刻着两个苍劲有力的离国文字。
独眼。
二傻它们定定地看着方尖碑,似乎是在追思着什么。
树笼里的四个人心中的情绪也是复杂难明,神色复杂的看着苏牧及那一干异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悄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