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英眉间一凛,顿时要阻止。
陆漫却比她先快一步,猛地钳住蒋清秋的手腕,随后一个用力,直接将人推开了半米远。
蒋清秋穿着高跟鞋,这一下身子都站不稳。
尖叫一声直接和身后的凳子绊倒一起,摔在地上狼狈至极。
陆漫放在身侧的手收紧。
本来她可以直接甩一个巴掌过去,但打消了念头。
跟这样的人动手,简直浪费时间又脏了自己的手。
蒋清秋头发都散了,扶着凳子从地上爬起来,怒气冲冲看上去还要冲上来。
陶英一声怒喝:“够了!你要丢脸到什么时候?!”
蒋清秋握着拳,目光死死的勾在陆漫脸上,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她胸口上下起伏道:“今天,若是您不同意分家,我就决不会走!”
她的话音刚落下,本来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了。
薄夜寒出现在门口,冷肃的目光淡淡环顾一圈,嗓音满是漠然:“想要分家,先来问问我。”
房间里本来箭弩拔张的紧张气息,在他出现的那一刻,顿时降到冰点。
陆漫眉间微敛。
看来,他早就在门外了。
蒋清秋脸色白了几分。
她之所以趁着这个时间来,就是以为只有陶英一个人好对付。
没想到多了一个陆漫就够了,薄夜寒竟然也来了。
薄夜寒的冷眼看着她,就像是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
蒋清秋心里有些发憷,面上强忍着:“你毕竟是小辈,这种事,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哦?”薄夜寒的嗓音轻描淡写,缓步往里走来。
他的步子修长,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气场。
走到陆漫那一边立定,他缓慢问道:“薄家还有哪一件事,我不能插手?”
蒋清秋一时嘴扼。
薄夜寒作为现在集团的最高掌权人,薄家的所有事,他自然都能管。
然而就是因为他什么都能管,她才不甘。
凭什么,同样是小辈,她的儿子要被送到国外,才能勉强保住一条命。
而薄夜寒,却可以掌控着一切,一句话都可以将怀宁直接从集团赶出去?
凭什么受他辖制!
蒋清秋死死压住心里的愤怒。
所以,不管怎么样,这次她一定要分家。
这样,等儿子回来后,就可以拥有薄家一半的家产,就可以和薄夜寒站在同样的位置上。
蒋清秋忍了半天,忽然扬起唇,笑了。
她看着薄夜寒,整理了一下头发,红唇勾起:“你当然可以管,只要你处理的公平公正,婶子绝不会多说一句。”
“公平公正?”听到这几个字,薄夜寒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笑了。
蒋清秋面色一僵:“你什么意思?你笑什么?”
薄夜寒的眸色低冷的,仿佛冬夜里化不开的冷霜:“我笑你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这么天真,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公正?”
蒋清秋一听,彻底忍不住了,这个意思,难道是他要直接耍赖?
她握着拳:“薄家分家不是大事,你要是敢动什么手脚被人知道了,一散播出去,薄氏没人会再服你!”
她语带威胁,只要将分家这件事抬到明面上来,薄夜寒就不能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