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格兰尔特西北部郊区的一个农场里,经常有类似爆竹爆破的声音,并且都会伴随着血红的火光,可惜这片农场是私人的,又在山里人烟稀少,即使闹出大动静也没有人知道
漆拉今天有点忙,早上才有一点空过来送药,他穿过一座山后来到了一处广阔的草地,草地里的草不高,适合一旁嗷嗷待哺的绵羊吃,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常
他轻轻一挥手,原本平静无波的空间忽然泛起一圈圈透明的波纹,波纹的出现一下子打破了平静的假象,眼前的景象从现实变成了画布或者说是镜像,虚假的很,天束幽花身在其中惊呼不已,漆拉这种对空间和时间绝对控制的天赋在天束幽花的眼中表现的淋漓尽致
“障眼法而已。”麒麟却见怪不怪
漆拉主动上前与麒麟商谈关于白银祭司的事,两人进屋说话,天束幽花没有跟去,经历过营救计划后的天束幽花识相很多,她知道这二人之间讨论的事她是没有决定权也无法左右的,索性不管,只待麒麟商讨出对策,她也好有个底。
屋里只剩下二人,漆拉眉眼之间泛起淡淡的忧愁“冰帝失踪了。”
“与我何干?”麒麟听说过这个冰帝,皇室的最高领导人。
“霓虹受伤了。”
“……”
“帝国里很可能已经潜入了风源的奸细。”
“还有呢?一次说完。”
比起漆拉满面愁容的样子,麒麟倒显得没心没肺的,也是,他连银尘都不在乎了,又怎么会在乎亚斯兰呢,漆拉对麒麟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心里不太舒服,毕竟两人同在一条船,如果行动时麒麟也是这种样子,漆拉心里绝对不能放心
“风源的人偷走了一个东西,这个东西也许能让银尘复活。”
“哦”麒麟这时来了兴趣“说说?”
“这得说很久,其中我也有不明白的地方,也许,你能为我解惑。”
“有关白银祭司?”麒麟来这个世界的时间不长,如果说还有什么事比漆拉这个老不死的还了解的话,大约也就是白银祭司了吧。
“嗯”漆拉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兀自饮下,才开始慢慢道来“奥丁大陆,原本并没有黄金魂雾,自然也没有魂术师,直到那十二个人的到来……”
漆拉的目光随着他讲的故事一起发散,耳边也隐隐响起了魂兽的嘶鸣以及白银祭司低沉又不容置喙的声音,这让他一度恍然“白银祭司带来了很多东西,黄金瞳孔,黄金魂雾……,这个国家,不,这个大陆,都被这些东西所改变,王爵使徒应运而生,这片大陆上的历史走向了一个转折点,他们带来的改变渐渐的成为了这片大陆上的人生活甚至生存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有时候我自己翻开这段历史时都不禁怀疑,我们真的有过没有黄金魂雾的时代吗?真是不可想象。可是这个时代似乎也没有比原始时代好到哪里去,杀戮和战争仍在,朝不保夕的人也有,食不果腹的人多了,权力的争斗还是那样,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武器,杀伤力更强波及度更广,还有……
匪夷所思的事情更多,比如………银尘。”
“这世上真有死而复生之术?”麒麟摇着茶杯,心不在焉,连茶杯里的茶冷了也不自知,他对着漆拉说的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问漆拉,其实不过是在自言自语罢了。
“有。”漆拉没有一丝迟疑,痛快地給麒麟一个答案,即使听起来是那么的荒唐“银尘就是复生之人。”
“绿岛之战里”麒麟瞪大眼睛,神色还算平缓,可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的嘴角在轻微的抽搐“银尘已经死了。”
“大卸八块,绝对死透了。”漆拉又倒了一杯茶,不过这次没下肚,而是拿在手上转着玩“可白银祭司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复活了银尘,这件事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这次抓捕你们,我看到了修川地藏和他的使徒的面孔,他……他们居然和银尘长得一模一样!”
漆拉固然握紧茶杯,力气之大,使茶杯都出现了裂口“我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推测,也许,银尘不是被复活了,而是被克隆了。”
麒麟从开始的心不在焉到大惊失色反差很大,主要是漆拉的言论实在是惊世骇俗,克隆,白银祭司已经逆天倒可以克隆一个活生生的人了吗?但细想与银尘相处的日子,又觉得不对“如果银尘是克隆人,那么白银祭司为什么要让银尘活着?”
“什么?”漆拉有点搞不清楚麒麟的脑回路
“我是说,银尘死了就死了,即使克隆出了另一个银尘,可为什么要让他出现在你们的视野里呢?按你说的,白银祭司完全可以让银尘活在阴影里,就像修川地藏那样。”
“而且银尘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是克隆的,他的性情和生前一模一样,可修川地藏似乎毫无感情,就像是没有自我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