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2 / 2)

禽迷婚骨 蓝斑 2745 字 13小时前

现在情况不一样,何则林在何连成“死亡”的那两年,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何萧身上,甚至给了他整个集团的控制权,没想到换来的竟然是何萧背后做了许多手脚,使尽一切办法,想让何氏倒台。

他可以没有儿子,没有妻子,没有至亲骨肉,但是不能容忍一个寄予极大希望的至亲之人颠覆他的商业帝国。

白临启还想说什么,被刘天的爸爸拦下来,他笑着说:“今天先不急,说好的吃饭呢,别再抻着了,一会儿都凉了。”

话说到这里,大家在刘天一家的招呼下,动了筷子。

接下说的话就是一些生意上的闲话,白临启很随意的样子说起何白两家合作的几家公司,何则林不动声色的打太极给挡了回去。

刘天的父亲我从来没在报纸上杂志上看到他的名字,也没听刘天提起过,他神情平平,平衡着饭局上的关系和氛围,很快一顿饭就吃完了。

我们起身告辞,今天这一顿饭主要就是想让何则林出面,把话说开。至少表示一下,对何萧以往做过的事情不再追究。

从刚才的谈话内容来看,刘家并没介入太多,白临启说起婚事,就让刘天的父亲直接挡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何则林在车上叹了一句:“乐怡,这件事……”

“叔叔,我都知道,一家人就不说这么多了。”我打断了何则林的话。

刚才吃饭的时候,他的反应我都看在眼里,不想再给他制造压力。一个拿他不当父亲的儿子,已经够让他生气了。我们真的没必要再计较,他姿态已做出来,这就足够了。

“好。”他只应了一句就不再说话,一路之上都在闭目养神。

我知道他还在烦心下一件事,白家人嘴里所说的婚事。何萧这一步一步算得精准无比,而且想面子里子都得到,打得一手如意算盘。

何萧的婚事还没被再次提及时,我接到了刘天的电话,他一接通就说:“对不起。”

我知道他是为了那天晚上饭局的事,轻笑一声:“那事和你又没关系,再说白家的势力也算大,你们做中间人也有苦衷吧。”

“苦衷倒是谈不上,我老爸好像欠白家一个人情,借这个机会还了。在我爸的眼里,不管是白家还是何家,与我们都没关系。”刘天解释道。

他说的我能理解,现在这社会上,能做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也不太多了。看到有人喝凉水塞牙,上前再踩一脚的人不少。

“何萧的心计,是我们这一群人也比不上的,所以很多时候不小心中了他招,很正常。”我说。

“也不是所有人都不如他聪明,他的那些伎俩,正经人看不到眼里。”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问,“能不能见面聊聊,何萧的事还有转机。”

“这个……”我在想着要不要答应。

我明明知道刘天会带来我想知道的消息,但是又不想和他走得那么近。现在我们都各自成家,虽然走近一些没问题,却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甚至,有时候连误会也不是,但是会让人心里别扭。

“怎么?现在见个面都这么难了?你不是说过可以做普通朋友吗?”刘天在那头反问。

“要不这个周末,咱们带上孩子去玩,顺便见个面?”我问。

他沉默了好几分钟,我能听到他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就在我反复想自己的话是否合适时,他缓缓开口,声音有点沙哑:“为什么一步一步,你走到距离我这么远的地步?我连沈末都不如吗?”

“当然不是。”我反上反驳。

说完又后悔,刘天对我是不是真的放下,别人不清楚,我最清楚。偏又在这种时候讲这样的话,简直找死。

“我知道了。”他声音低了下去。

“那你定个时间吧,咱们也很久没见了。”我受不了他声音里的那种隐伤,刻意压仰着自己心里所想,涩涩的说我知道了。

他声音并没有因我的改口而高一些,情绪低沉地说了个地址和时间,我说我记下了。

这样的约会,让我觉得心里有点怪怪的。

不过去之前,我先和何连成说了一下,他知道我去见刘天有点不太舒服,满脸疑问地说:“他帮过你,我很感激,可是这样纠缠不清有意思吗?”

“你也别急,我只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去和他吃个饭。”我对何连成说。

他现在性格比原来随和不少,这样的话是我们复合以后第一次说。

“我知道你不会出问题,忽然觉得他怎么就不能像沈末学一学呢,没事老是打扰别人夫妻正常生活是会被雷劈的。”何连成说完,想了一下继续说,“你就说孩子有事,去不了,把他的约会推掉吧。”

“现在我们不管是在媒体面前,还是在生意上,都处于弱势,没必要自己堵路子吧?再说,你难道不想知道怎么能治住何萧吗?”我问。

“不想,何萧的事怎么处理,我凭自己的本事。也许有我们没注意到的细节。”何连成坚决摇头,“真的不用去,我自己也有办法。”

他的坚决和霸道让我也觉得执意过去,似乎不太好,想了一会儿掏出电话对何连成说:“我和他说一下。”

他看着我点了点头,等我刚拨通电话说完,正准备挂机时他忽然从我手里抽出,对着里面说:“我想和你见一面,有没有时间?”

片刻以后他挂了电话,递给我说:“地点没变,只不过和他见面的人换成了我。我有一些事需要和他说清楚,他若是站正自己的位置,我和他或者也能成为朋友。”

在他一本正经说这席话的时候,我一瞬间几乎怀疑是从前的何连成回来了。

见我用这种眼神看他,他回头一挑眉说:“怎么了?生气?”

“不是,你最近几天脾气好像见长。”我说。

“一味的忍让并不能带来好结果,我忽然想到从前的作风,忽然觉得原来那样活也很轻松。现在年纪大了,做什么都瞻前顾后的,其实细想这些顾虑根本没什么意义。”他说。

“你去见面,别淡崩了。”我嘱咐了一句。

“放心,我又不是傻子。”何连成看着我,给我了一个心安的笑。

他的这种表现,反而让我觉得亲戚。如果一个女人有男人可以依靠,她也不会兀自紧张。在遇到何连成之前,我坚强如铁,后来一点一点被他软化。他“死亡”的那两年,我重新拾起自己坚硬的外壳,这一时半儿有点脱不下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