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水月回身问道,“为何不许我与娘亲住同一间房?你有和企图?”
掌柜的皱着眉头哭笑不得,“您这是什么话?自古男女有别,您都这般大年纪了,该不会还没断奶吧?”
听到这里,水月下意识的回头看一眼初若桃,红着脸随着掌柜的朝着另一间客房走去,脑海中却还是回荡着掌柜的那句话,特别是“断奶”那两个字,让他忍不住想起了小的时候赖在初若桃床榻上的情景。
“小爷,两间房,先交押金。”
掌柜的的声音及时的打断了水月的回想,“押金?多少?”水月的手伸进袖间的同时,抬起头看向掌柜的。
掌柜的笑着伸出两根手指,水月自怀里取出一张银票,放到掌柜的手中,“够不够?”
掌柜的看了一眼银票上的数目,二百两!眼珠子险些瞪得流出来,忙点着头,欢快的应道,“够够够!”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银票揣进怀里,点头哈腰的笑着退出房外。
待掌柜的将房门带上了,水月才伸手取出一坛酒来,人影一闪,便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初若桃的房中,见初若桃正端着酒坛饮酒,便拎起手中的酒坛上前与初若桃碰了一下道,“这住客栈大概要花费多少银两啊?”
初若桃看一眼水月手中比自己稍微大一些的酒坛,随口回道,“十两左右吧?”初若桃对银两的概念也不是很清楚,以前花银子都是她家老爹掏,成婚后便是秦夜给,而且,秦夜每次给的都是成锭的金子。
水月想了想刚才给了掌柜的那张银票,心中觉得甚是吃亏,但,随即又想到他手中的那些银票都是枉死城的那些恶灵进贡的,便又觉得自己还是最大的受益者,心里便也宽慰了许多。
初若桃喝了几口酒后,便将酒坛放在床头,和衣滚进被窝里,朝着水月道,“夜深了,你再不睡,天就又亮了!”
水月看一眼窗外已经黑到分辨不出其他颜色的夜,看着初若桃叹口气道,“你休息吧,我值夜。”
初若桃看一眼水月,毫不避讳的合上眼眸,安然入睡。
水月便真如他自己所言一般,一夜未睡,倚在窗边,对月独饮。莽荒的月似乎比这里的要寒凉上许多。
水月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熟睡的初若桃,或许是有他在守夜,床上的人睡的毫无戒备,睡相惨不忍睹,一条胳膊一条腿都耷拉到床边了,依旧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水月回过头来笑笑,挥挥衣袖,隔着远远的距离,用灵力将初若桃扶回到床上,视线落在初若桃弯起的唇角上。
娘亲……似乎,这个词并不应该出现在他和她之间。
天快亮的时候,水月便听见外面一阵叮叮当当的吵闹声,床上的初若桃也被吵醒了,翻身坐起来,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喊道,“水月!”
水月忙起身出门,但,看了一眼门外的人影后,又飞快的撤了回来。
“怎么了?”初若桃见水月神情十分紧张,便好奇的站起来,也要出门去看。
水月忙山前拉着,摇摇头,“莫去,孟如阳在外面。”
初若桃回头看一眼门口,退回到床边坐下,“你一夜未眠,可想出什么好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