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就说利索,到底怎么回事?!”皇后不悦地催问。
“母后,这个话只是传言,妾身也不敢确认,因此迟疑。母后既让讲,妾身就把这传言学给母后听:人都说,初若桃跟那个慕容誉私奔了!”
“你说什么?!私奔?!”
皇后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思量片刻,暗道:“果真是私奔也就罢了!虽然名声不好听,设法掩盖过去就是。也省得她在荣王跟前做妖做耗的。”
“母后,妾身也不知此事是真是假。不过,慕容誉也离开了京城,几乎跟初若桃是同一天消失,这却是真的。”
段玉弦此话言之凿凿。
她进不了青梅苑,就派人多方打听慕容誉,得出了确凿的结论。
“这还了得?!”
皇后坐不住了,立刻带人准备车辇,急匆匆闯去了长祥宫。
青梅苑侍卫哪里拦得住?气冲斗牛的皇后一路无遮拦地冲进了初若桃房间。
见这里床铺整齐,物品静穆,看上去极像是没有人活动的痕迹。
“初若桃呢?”
皇后高声质问闻讯赶过来的青梅二人。
两人见隐瞒不住,青儿大着胆子回禀道:“皇后娘娘,请屏退众人,奴婢有下情禀报。”
皇后一听此话,便知段玉弦之言十有八九。她气得连喘几口粗气,手也止不住颤抖起来。
她冲门口点点下巴,示意身边的随从都退下去。
青儿却仍不肯讲,她又看了看段玉弦,那意思……很明白。
段玉弦简直要暴跳起来。
她是长祥宫的当家主母,荣王的正妃!一个低贱的奴婢,这是想把她当作外人提防吗?
皇后看出青儿的意思,迟疑了下,对跟着她来的段玉弦说:“你身子笨,不宜太劳累,就回去歇着吧。”
“?!”
“是,母后。”
段玉弦的脸阴了阴,也不敢说什么,斜愣了一眼青儿,恨恨地咬了咬牙,出去了。
“回皇后娘娘,”青儿这才回禀道,“我们主子离开京都已经有五天了,她吩咐我们不准透露消息。若是皇后娘娘问起,只可告诉娘娘一人。”
原来,那天初若桃忽然收到慕容誉派人送来的纸条。
慕容誉做事一向是很有分寸的,他的邀约,必定是有要事相谈。
果然,初若桃到达隆泰药行时,慕容誉并没有跟她寒暄,连茶水都没给她倒,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一些信息。
前不久,慕容誉跟恒昌钱庄的东家在一起饮酒应酬时,无意中听他提到一件事:奕王好像急需钱用,从他的几个钱庄里提取了大量的银票。
慕容誉当时也没看出什么问题。
可是没过几天,他的位于天坤西北部的几个商行传来消息,说近期药材、棉麻布、靴履突然脱销,购买者使用的都是恒昌钱庄的银票。
药材、棉麻布、靴履,都是打仗时的军需物资,慕容誉就怀疑:奕王应该跟阐单部落的右贤王有勾结。
初若桃疑惑道:“右贤王向天坤朝求援,奕王资助他军需物资,应该也没太大问题吧?”
慕容誉嘴角微微一咧,似乎在讥嘲她的无知,可很快又收敛了嘲意:“奕王用的可是他的私人财产,他还没有为国出资的胸襟。他暗中资助右贤王,是想做什么?”
初若桃一惊,急问道:“公子怀疑……奕王跟右贤王勾结,要对荣王不利?!”
“正是。就在前几天,天坤西北边境附近的弓弩院作坊被劫。此事应该也跟奕王、右贤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