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住自己在长扬宫的地位,除掉甄婉腹中的胎儿,初伊湄派人在甄婉散步的路上铺了桐油。
如愿以偿,甄婉摔倒早产,眼看就会一尸两命,最起码也得死一个!
可惜,初若桃一个骇人听闻的抢救举动,竟然保住了甄婉母子的性命,让费尽心力的自己功亏一篑!
这下,连兰贵妃都对初若桃心存感激,更别说甄婉一家,会有多么感恩戴德了!
初若桃!这个神魔一样怪异的人!天知道她从哪里学来那么诡异神奇的医术!
她小时候那么软弱可欺,长大后何以突然变得如此难以对付?!
初伊湄思前想后,心说:“看来,还得指望段玉弦那边,再多下些功夫。”
在甄婉身体恢复的这段时期,初若桃也不时前来探望她,指导护理方法,直到她伤口长好,给她拆了线。
据甄婉说,秦辰晟对她们母子更用心地保护,饮食用度都经过多重检查,严密防范。
初若桃点点头,也替甄婉感到欣慰。
看那个小家伙,长得眉目清秀,尤其一对眼睛,像极了他的娘亲,甚是好看。
据闻天坤帝甚是喜爱这个孙儿,这一辈按照秦家族谱的字是“元”,就给他赐名“元熙”,赏赐了众多如意珍宝财帛锦缎,还下令大赦天下。
元熙的出生,如同锦上添花,长扬宫里到处都是喜气洋洋,欢欣热闹。
相比之下,长祥宫就冷落多了。
段玉弦不停地在秦夜耳旁搬弄口舌,挑唆生事。
她添油加醋地说初若桃是如何的“胳膊肘往外拐”,本来元熙就留不住,她却拼尽全力救了奕王的儿子,真不知她打的是什么算盘。
后来,段玉弦又说初若桃三天两头往长扬宫里跑,都分不清那是自己的家了。
秦夜越听脸越难看,绷着嘴不言语。
这天,段玉弦来到秦夜房间,又叨叨开了:“王爷,您再不管,初若桃可不知给您惹出什么事呢!”
“又怎么了?”
秦夜面无表情,冷冷地问。
“今天我到宫里看望母后,遇见初伊湄了。她说……奕王对初若桃余情未了,还对天立誓绝不亏待她,要她离了王爷到长扬宫呢。”
秦夜指尖猛一痉挛,心跳骤然停止了良久。
“初若桃频繁地往长扬宫里去,每次都跟奕王在一起说说笑笑的。伊湄说,初若桃是个有心机的人,她一定是看到奕王现在势头正旺,想为自己找好退路……”
“啪”的一声巨响,把段玉弦吓得差点儿惊跳起来。
她看到桌上的杯子被震得跳起来又落下,也不知秦夜用了多大力气去拍那张可怜的桌子。
“小若桃就不是那种人!你少说点是非!”秦夜怒气冲天。
段玉弦撇撇嘴,带着不以为然的神情,离开了秦夜的房间。
她看得出,秦夜分明是……口是心非。
倘若他真的认为初若桃不是那种人,还会反应剧烈,气成那样吗?
果不其然,段玉弦刚回自己的房间,就听到下人禀报,说王爷气呼呼地往青梅苑去了。
那里,很快就会爆发一场冲突吧!
看来自己这把火,点得很不错。
“这些天,你忙得不亦乐乎吧!”
秦夜一见初若桃,就不阴不阳地问道。
“各忙各的事,有什么问题吗?!”初若桃自然听出了秦夜的不满,也毫不退让地反击道,“王爷不也一直在忙吗?”
秦夜心里说:“我忙什么事?现在形势危机四伏,我忙着安排各方力量,只是没告诉你而已。”
可他口中哪里肯服软?
“那不一样!”秦夜的话语蛮横霸道,“女人……只能在家相夫教子,不能出去抛头露面。以后不准出长祥宫!”
初若桃听此话大不如意,反驳道:“我又不是囚犯,凭什么不让我出去?”
“不用凭什么,我说不准出去你就出不去!”秦夜的视线落到初若桃脸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儿,诘责道:“你是荣王妃,频繁出入长扬宫,不怕招致闲言碎语吗?”
初若桃算是明白秦夜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