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是委委屈屈、哭哭啼啼地告诉了秦辰晟自己受伤的经过。
“一个小小的奴才,都敢欺负朕的女人!真是胆大包天!来人!”
高公公手执拂尘进了殿。秦辰晟吩咐道:“你立刻派人,把皇后身边的那个叫锦屏的宫女押过来!马上去!”
“遵旨!”
不多时,提心吊胆的锦屏被內侍带来,“噗通”一声跪在秦辰晟的面前。
她似乎意识到大难来临,吓得浑身哆嗦不停。
听见秦辰晟责问,锦屏战战兢兢,声音颤抖着回答道:“奴婢是奉了皇后娘娘命令这样做的,谁知道瓷片溅起伤到了淑妃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求陛下饶恕奴婢这一次。”
“饶恕?!淑妃这么美的容颜,被你弄伤了。朕还管你有意无意?!拖下去,乱棍打死!”
锦屏吓得面如土色,一个劲儿地哀嚎着求饶。
“且慢……”
声音未落,皇后初伊湄匆匆忙忙地闯了进来。
“臣妾参见陛下!”初伊湄向秦辰晟施礼道。
秦辰晟掀开眼皮,往她脸上扫了一下,问道:“你来做什么?”
“陛下,锦屏所为是有错,理当责罚。”
初伊湄为她求情说,“然而,她是在执行臣妾的命令时,误伤了淑妃的。求陛下看在臣妾薄面,从轻处罚锦屏。”
“皇后既这样讲,朕也不能不给点面子。那么,就饶她一条狗命。”
秦辰晟讲话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听不出他的情绪。
锦屏慌忙磕头如捣蒜谢恩,初伊湄脸上也现出得意之色。
“死罪可饶,活罪难免。来呀……”
秦辰晟对內侍吩咐道,“将锦屏的双手剁掉,赶出京城。”
锦屏一听如五雷轰顶,哭嚎着求皇上、皇后饶恕。
初伊湄也变了脸色,她没想到秦辰晟这么不给面子。一个锦屏被罚事小,可这事也太打她的脸了。
见內侍拉着锦屏出去,初伊湄慌忙在秦辰晟面前跪下,劝阻道:“陛下开恩!如果这样责罚锦屏,臣妾以后差遣下人,每个人都会畏手畏脚心有顾虑,让臣妾还如何掌管后宫?!”
见秦辰晟沉着脸不作声,初伊湄又劝道:“求陛下莫责罚锦屏。这件事因臣妾而起,陛下就责罚臣妾吧,臣妾绝无怨言!”
秦辰晟眸光冷了冷,开口了:“皇后,你跟朕这么久,也应该知道朕的心意。朕对淑妃只是小惩大诫,让她懂得规矩,没有要她死!皇贵妃都知道*朕意,你比她可差远了!既然你自请处罚,就罚你禁足三日,在房里思过吧!”
初伊湄听见这话,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一眼秦辰晟。
就见秦辰晟一脸戾气,余怒为息,知道事无回转的余地,不敢多言,赶紧俯首道:“臣妾知罪,臣妾领罚、告退。”
她站起身往后退下,悄悄用眼尾向初若桃投去了怨毒阴狠的目光。
“初若桃!狐媚子!”
她咬牙切齿地在心里说,
“才来了几日,就勾得皇上神魂不在,再不除掉你,连本宫的位子都得让给你!小狐狸你先得意着,随后让你尝尝本宫的手段,你才知道本宫的厉害!”
可自从那次逃走失败后,长扬宫的侍卫被罚的罚,责的责,换的换。现在盘查得更紧了,根本无法出去。
她的体力倒是能够翻墙出逃了,可外面仍是戒备森严,城门那一关又怎么过呢?
想个什么法子才好?
没等初若桃想出办法,她担心的事就发生了……这天黄昏,秦辰晟来到落梅阁,还吩咐把自己的晚膳送过来。
看样子,他今天晚上是不打算走了。
初若桃心里暗暗着急,也只得先虚与委蛇,强颜欢笑地服侍他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