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傻乎乎的大舆皇子韩伯运,正是从小成天跟在他后面,“三哥三哥”叫不停的四弟……秦辰岸。
秦夜心情复杂地望着这个已经不认识他的四弟,这个曾经让他催肝裂胆、痛彻肺腑的傻四弟,眼睛里湿湿的。
“秦辰岸!四弟!”
秦夜声音有些哽咽,“你一点儿都不记得三哥了吗?傻子!好好想想,我是你三哥!”
秦辰岸抬眼疑惑地看着秦夜,他眼神的迷惘懵懂,说明他根本听不懂秦夜的话。
“这是做什么啊?!”
大舆后匆匆地走进院门,老远就不满地责问着。
原来仆从怕大殿下受伤,慌忙跑去向大舆后禀报,将她搬过来了。
她远远就看到儿子赤裸着上身,诧异地问道:“怎么不穿衣服?!受凉了怎么办?!嗯?!”
这话问出来以后,大舆后才看到儿子其实是穿着衣服的,只不过……
“这怎么回事?!”
大舆后看清楚状况,语气有些重了,眼眸中带着不满和责备,看向了秦夜。
没等秦夜讲话,傻皇子看到自己的大后台来了,马上一抒打败仗的委屈来,趁势讹诈起来:“母后……是他!他把我的衣服划破了!破了!不会穿了!冷!”
他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好像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一只小熊。
秦夜哭笑不得。
现在可是夏季,虽说大舆气候比天坤冷,可也没那么夸张吧!
他只得强作正经向大舆后解释道:“大殿下武功超群,我与他切磋,不慎将他衣服划破。请皇后娘娘见谅。对了,我见大殿下胸前有一处箭伤痕迹,不知他是如何受伤的?”
大舆后下意识地往韩伯运的胸前瞄了一下,若无其事地回答道:“南帝有所不知。我儿曾经跟着他父亲南征北战,身经数百战役,受伤在所难免。本宫都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伤的了。”
“运儿,走,娘亲带你换件衣服啊!”
大舆后也不招呼秦夜,上前拉了韩伯运的胳膊就往房间里走去。
那韩伯运告赢了状,得意地摇晃着脑袋被大舆后拉走。
走了几步,韩伯运却又回头看秦夜,见他怔怔地凝望着自己,眼神里闪过一缕迷惑。
秦夜一直凝视着韩伯运,直到他进到房间里,没有了声响。
回到官驿,秦夜径直就往初若桃居住的房间寻过去。
一见初若桃,他就迫不及待地告诉她:“我试过伯运的武功,也看了伤痕。我可以确定是他……秦辰岸。”
初若桃点点头,这一点她是很认可的。
她向秦夜分析了秦辰岸能够侥幸存活下来的原因,以及想要救治他的愿望。
“救治他!你有把握吗?”
初若桃摇摇头。
“那……我跟你一起努力啊!他是我们共同的四弟,他一直把你看作唯一的三嫂,我们同心协力救助他,好吗?”
秦夜坚定地握住了初若桃的手。
这不是趁机揩油吗?!
初若桃推开他,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