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太子妃南月枝母族,在天阑内战中出资出兵尽力不少,段景玉也不敢得罪,只得忍了气询问:那锦盒是不是她偷换的。
谁知南月枝矢口否认,这让段景玉脊背发凉。
他知道南月枝素来霸道,如果是她做的,她一定会直言不讳。不是她在锦盒上动手脚,那会是谁呢?!
这个人,竟然知道他太子府的私密事,还利用此事移花接木大做文章。
而且,此人还能在高手环伺护卫锦盒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锦盒换掉!
这个可怕的人,到底是谁?
此时,同样的问题,初若桃正在问慕容誉:“那个锦盒,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果然,初若桃的分析也是如此。
慕容誉就又问她:“你觉得是我做的,有何凭据呢?”
“没有凭据,”初若桃回答,“就是单凭直觉。段景玉跟长乐订亲的事,你不可能什么也不做。”
“你很了解我,小若桃。”慕容誉的语气温柔沉稳。他垂眸往初若桃眼睛里看了一下,“我的直觉……你也不会什么也不做。”
“我只是在长乐房里放了一些能让精神紧张的药,如此而已。”初若桃笑道,“我可不像你做得这么惊悚,你哪里弄来的手?太令人作呕了。”
慕容誉抚掌大笑,好不容易才止住,道:“那只是让人做的假手,做得可以乱真而已。段景玉心虚慌乱,没有看出来。”
“还有个问题,”慕容誉忽然想到了什么,
“南月枝应该没有请帖,她还带着那么多侍婢。宫门侍卫守得很严密,她是怎么进到宫里去的?宾客中,应该有人暗中助她。”
这分析是对的,可慕容誉二人都想不出帮她的人是谁。
不管怎么说,今天订亲的结局,算得上是大快人心。
因为长乐公主订亲的事泡汤,这也实在是一件令主家烦心的事。宾客们自然不便多逗留,就陆续告辞返回了。
初若桃和慕容誉前来辞行时,被大舆帝后挽留下来,一定请他们赴过晌午的家宴后再回去。
这次家宴,参席者只有大舆帝后、长乐公主和初若桃、慕容四人。
作为长乐公主的长兄,韩伯运原本应该在受邀之列的,只是一大早他就跑没影儿了,所以这一家子中,少了他一个。
席间,大舆后就向慕容誉打听起慕容家里的情况。
慕容誉心若明镜,知道大舆后的动机,也就不动声色不露痕迹地将自己家里的情况悉数告知。当然,重点就是自己兄长……慕容信的奇闻糗事。
长乐公主一句话不说,低头默默地用餐,脸上却泛上了芙蓉之色。
大舆后也是越听越欢喜,她不住打量着慕容誉,仿佛想从他身上,看到慕容信的影子来。
慕容誉可真称得上是姿容绝世,文武双全。他的举手投足清雅高贵,性情持重温和,一看就知庭训严格,家教甚好。
更何况,人家慕容家还有一个家风:不娶侧室。
这对于她毫无心机的女儿长乐来讲,实在是太适合了。
大舆帝还算有情分的,可自从他娶了心思机巧的殷贵妃,后宫里争端是非不断,大舆后整日心里窝火,没过过几天舒心日子。
可人家慕容信,身为天阑南帝不娶侧室,这长乐若是嫁过去,日子得多美满哪!
大舆后这边心里高兴,大舆帝那边也是笑容满面,连连颔首。
他对慕容信也是有过不少风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