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们皇帝坐不住了,站起来指着公主呵斥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罚酒?!不知皇帝陛下准备怎么罚?!”
公主的语气也盛气凌人丝毫不弱啊!
“啊……陛下息怒,有话好说……”
药行掌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夜挥走,“噔噔蹬蹬”倒退了好几步,被几个侍卫扶住。
“怎么罚?!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秦夜恶狠狠地说完,朝着身后的侍卫一扬手。
那些如狼似虎的侍卫一拥而上,踢开药店阻拦的伙计,就准备硬往里面闯。
初若桃将手一扬袖子一挥,抢在前面的一排侍卫身体一僵,全倒了下去。
其他侍卫惊愣了一下,都像木偶一样站住了,回望着秦夜等他的反应。
他们谁都知道不能伤到药行的人,可药行伤他们……人家可是百无禁忌呀!
“公主,打狗也得看主人啊!”
掌柜的见公主“杀死了”人家几条性命,赶紧出来相劝。
这掌柜的,倒说几句人话。
秦夜稍微被他的话安抚了些,心说:“小若桃,你也好好听听人家掌柜的话。你这么不客气地伤朕我的人,让朕多没面子!”
然而,她却发现自己身上几个穴位突然间一麻,手臂抬不起来了。
隔空点穴?!
初若桃听说过这种功夫,那是极少数武功登峰造极的人才能做到的。
想不到,秦夜就具备这种神功,他真是深不可测,可怕。
初若桃成了一个塑像,动弹不了了。
秦夜言笑晏晏,笑容如春风般和煦,他吩咐随从道:“把这种药丸全搬出来,都送到疫区去。”
初若桃无法阻止,眼睁睁地看着秦夜的那些狗腿子们冲进内院库房,将她用来换取秦夜出兵的筹码,明火执仗地全都抢了出去。
“你这个强盗!”初若桃咬牙切齿。
秦夜听见自己被骂,向她转过头,脸上却并没有怒意,反而一副玩世不恭的戏谑神情。
“朕突然想起来,你偷朕的三千匹马,也是个不小的数目。你只当用这些药丸,换了三千匹马了,不算太亏本儿吧?”
可恶,怎么他还惦记着那三千匹马呢?!
这渝州之围,可怎么解呢?
初若桃快要急疯了。
苍天,一定要逼自己做出有损阴德的事吗?
秦夜不肯出兵,为了救援渝州,初若桃万般无奈下,准备开展一场万恶的“病毒战”了。
她不想这样做,那样违背她的道义仁心。可如今她被逼上绝境,实在只能不得已而为之了。
这都怪秦夜这个混账!
他如果讲道理,肯用出兵解围换走初若桃的药丸,那么初若桃的兄长得救,南州也可疫情解除百姓安康。这是双方互赢互利的事啊!
秦夜,他为什么这么可恶呢?!
初若桃越想越气,恶狠狠地瞪着秦夜。那目光像刀子一样,几乎在他身上挖出一个洞来。
可惜秦夜感觉迟钝得很,他似乎对这忿恨的情绪茫然不知。
此刻,他把身体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脚蹬着一层货架,手掌轻轻地有节律地拍着腿,一副很轻松很自在的休闲姿态。
最后一个狗腿子抱着十来盒消疫丸走出来,一边向外走一边向主子禀报说:“陛下,库房里的药丸已经全部搬空了。”
秦夜挑挑眉毛,向他手中的药盒瞟了一眼,缓缓收回了很舒服的姿态,从椅子里站起身来,悠然地拂了拂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