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有点把姜御丞惊到,姜御丞的神情顿时裹了些许冷意,“你眼睛瞎了,没看见我有女朋友啊。”
“没瞎,我看见了,”魏扬仍是闷着气,“实话告诉你吧,我喜欢陈瑶三年了,自从见她第一面就喜欢,即使以后你跟南珈分手......”
“你丫的以后才分手!”姜御丞眼底有道冷锋割向魏扬,想打人了,“盼点儿好的行不行!”
“我是想说你不要跟我抢陈瑶。”魏扬道。
“抢个屁,神经病!”
姜御丞抬腿要走,又被魏扬拦,“可陈瑶刚刚说她喜欢你,我他妈能有什么办法!”
姜御丞怔楞,被魏扬莫名其妙发着气问一通,还以为是喝了酒脑子不清醒,姜御丞也不保留好脾气了,反问魏扬:“刚刚你干了什么让陈瑶甩了你一巴掌?”
“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她表白,没忍住亲了她,”魏扬摸着脸上还火辣辣疼的巴掌印,“......就被打了。”
“活该。”
姜御丞冷淡道,转个身绕着魏扬走,魏扬再次想拦,姜御丞斜眼冷冰冰地睨他:“魏扬我警告你,这事儿别给我在珈儿面前胡扯,老子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追到的女朋友,要没了,老子跟你没完!”
撂下一堆话,姜御丞径自走进楼房里,脚步放得有些肆意,楼道里的灯都亮了一片。
回到陈瑶家里没多久,魏扬才进屋,看了看陈瑶,他拿了车钥匙就直接走人。
姜御丞他们也没继续待多久,陈瑶还想留他们多坐坐,姜御丞拒绝了,走得有点着急。
风吹得路边的树桠一阵阵地沙沙作响,跟筛沙子一样。
姜御丞握着南珈的手在衣兜里暖,拉开外套给南珈挡风,让南珈把另一只手放进他怀里捂着,“还冷不冷?”
“不冷了。”南珈摇摇头,姜御丞在她眉心那儿亲了一下。
“哎,你俩能不能别在我面前秀恩爱,稍微注意点儿我这个单身狗的感受好吗?”南北墨往两人那儿瞧了一眼,连忙收回眼神。
姜御丞乐,“有本事你别看啊。”
南北墨哼一声,离他俩远远的,点了支烟叼在嘴边,一边招手拦车一边说,“哥抽的是寂寞,这个魏扬也真的是,一句话不放就走人,害得我们站在这里拦车,啊西吧%#¥@%......”
再在冷风中吹一会儿,终于拦到一辆黑车回酒店。
南北墨一进房间就赶紧开空调,姜御丞也走进来,南北墨就纳闷了:“不去陪南珈到我这里来想干什么,你这个禽兽!”
“想打人。”姜御丞说。
南北墨眼皮子一跳,进入自我保护状态,“你别乱来啊,小心我在珈儿面前告你的状!我认真的啊!”
“刚才在陈瑶家,我跟陈瑶说过了,以后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你,你记得接,别忘了,”姜御丞推开南北墨的拳头,拿出手机来给南北墨转了一万块钱,“有限额,明天我再转,如果陈瑶需要钱的话,就把这些给她。”
事情嘱咐完,姜御丞转身朝门口走,南北墨冲他喊:“突然跟陈瑶划清界限干嘛呀,以前这些事不都你在管嘛。”
“说了你就照做,问那么多。”姜御丞拉开门走了。
回到自个儿房间里头,姜御丞照旧洗漱冲澡换好睡衣,然后跑去南珈那边。
“两个晚上的酒店,你一次都没睡过你的床。”南珈搂着他的脖子说。
“想去我那里睡了?”姜御丞心不在焉地吻她。
南珈扶起姜御丞的肩,“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姜御丞低头咬住她的嘴唇,轻轻地摩挲两下,“明天我带你去见我的外婆,然后下午我就送你回家。”
“嗯。”南珈应。
两人一开始是靠着床头接吻,这会儿姜御丞搂住南珈的背,慢慢地抱她进被窝里,压着就亲,额头,眉心,鼻侧,脸颊,温热的唇再滑下来,咬住了她......
南珈被他亲得浑身酥麻,跟过了一道电似的,手脚都软了,身体还有些微微胀热,脑子也没法儿想其他的事,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姜御丞。
姜御丞好像特别喜欢这样亲她,先在外面舔/弄,等她放松下来,他就恶劣地用力挡开她白白的牙齿,舌头钻进她嘴里,最后把她惹毛了,又退出来在她唇上温柔轻磨安抚着。
今晚吻得格外舒服,姑娘听他的话,而且亲吻这回事也大部分是他掌握主动和进攻权,在姑娘温声细语喊他的名字时,他心头一热,又转战姑娘唇畔咬两下。
“我再看一次,行吗?”
姜御丞伏在她颈侧,喘着热气询问。
南珈可不要他又像昨晚那样翻身过去不理人,太突然了,南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回绝说:“不行,昨晚你突然那样,我会担心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阿丞,我很在乎你,不想看到你不开心。”
姜御丞微微怔住,愣着看她,根本没想到南珈会说出这番让他欢喜让他愉悦的话来,其实昨晚他就是突然间激动,一股火热在身体里猛蹿,虽然没看到领口下边的风景,但他一时间还是没忍得住,不想吓到南珈才背过身去,也不愿那么早就碰她。
姜御丞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唇,眸子比以往都还要深邃,“没有不开心,我只是起了生理反应。”
生理反应......
南珈顿然明白了什么,初中高中的生物课上都有说,还有那一页的男女人体生理结构,江以眠曾经盯着琢磨了两节课,上网各种搜资料,还给她普及过一些知识。
不知道怎么接话,也接不出来,南珈的脸颊刷地就晕了两朵红云在上面,她有些窘迫地别过脸去。
姜御丞把她的脸掰正,看样子她是误会了,便严肃且认真地解释道:“我找你,不是只为了跟你做那个事儿。”
“那是为了什么呢?”南珈顺着话随口问出来,她的脑子里现在塞满了棉花,有东西在搅啊搅,混混沌沌的。
“为了抓住你的一辈子,”姜御丞说,眼眸仍动情地望着她,“或许现在我没法确定将来我们会是什么样,也没有谁能把以后的事给想明白,但我不会放手的,南珈。”
他第一次叫她的全名,并未觉得生疏,而是像孤山上的老钟被人敲动,声音越过无尽山川河流朝她心里涌来,一下一下地,攥住了她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