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放低了嗓音,那些话被四周的嘈杂声给淹没,而坐在他对面的喻惜却听了个一清二楚。
恨不得给他判个死刑,可她又没办法,只能恶狠狠地夹向再度往下溜的木耳:“什么时候能开庭啊……”
或许到那个时候大概去作证,她也不过是陈述当时的场景,没办法扑上去给他一拳……喻惜都快要气饱了——并没有,肚子还是很饿。
只不过胸口还是憋着股闷气,所以她对待米线的态度不太好。
“估计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何清云看着她气哼哼咬断米线的模样,着筷的手指颤了颤:“你也别老去想那件事,我告诉你就是想让你安心一点。”
“我知道。谢谢你,清云。”
虽然立了案,可她无法知道调查到底进展到哪一步,更何况……喻惜在那时就隐约猜出司机不是第一次犯案,一想到有其他的受害者便更难受了。
好不容易把喷香的米线嚼碎了咽下,她喝了口汤,刚才因为气愤和身体里潜藏的惊惧而僵冷的脊背被缓缓温暖。
两人都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何清云才又微笑起来,将话题拉到梁兴身上。
想来他们关系不错,他才能听到那么不为人知的案件。
“他之前办过个好笑的案子——有个包工头欠钱不还、整天酗酒,然后喝醉了就到处跑。”
“嗯?然后呢?掉下水道了?”喻惜的心思被他给转移,倒没那么郁闷了,碗里的米线还少了一半。
“不是,是遇见债主就上去撒酒疯,挨打了就报警。”
唇勾起的弧度变大,他温柔的凤眼也微弯:“几次之后,就算没人打他,他一喝醉也报警说被人给打了。”
“让人抓进局里很多次了。有一次他还跟队长套近乎,说有空一起喝酒。”
“结果队长说,再喝的话就不是被别人打,是他自己动手了。”
“噗——”捂着嘴巴哼哼几声,她才把喉头的笑意和青菜一起吞回去。
“咳嗯——怎么会有人这么蠢。”
特别是他还用温雅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些事,对比太过强烈以至于莫名的好笑,喻惜弯起眼睛,接过何清云递来的纸巾擦了擦眼尾的泪花。
可是……
她垂头看向照不出脸的浓汤,在心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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