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贝霁欢还有点起热，石笙崴爬起来给她找药，贝霁欢睡得迷迷糊糊，被喂了苦的，当即一咧嘴就要吐，石笙崴找准时机几口水给她灌了下去，苦得神思都清明了一瞬。

石笙崴见她彻底醒过来索性就没关掉小夜灯，靠坐着把她揽到腿上趴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苦。”

贝霁欢咂咂嘴，还是有股苦味从舌根泛上来，咽得不及时，有一小部分药片化在了嘴里，趴伏在女人柔软的腿上，苦意带来的清醒被迅速淡化，耷拉着眼皮又想睡下去。

石笙崴把水杯递到了她嘴边：“再喝点，晚上了别吃甜的了。”

贝霁欢细皮嫩肉禁不起折腾，石笙崴总有些不放心，挠挠她的耳根又问她：“没有别的难受？”

“没有。”

贝霁欢含了口水在嘴里过了几遍，终于冲淡了味，石笙崴润滑涂得够多，是真的没伤到，就是膝盖有点疼，现在早就缓过来了，连个印子都没有。

石笙崴只能勉强放宽心，摸摸额头已经不算烫了，贝霁欢趴在她腿上侧仰头：“不睡吗？”

“要睡的。”

石笙崴转而用手背蹭着她的脸，很轻的顺着轮廓拂过，贝霁欢闭上眼睛任她蹭：“睡不着吗？”

“有一点。”

能那么快发现贝霁欢起热就是因为没睡熟，本来挺疲倦又喝了酒，应该很好睡才是，但是总是半睡半醒，又一轮惊醒发现怀里温度异常，也就彻底醒过来了。

“为什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