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平的心里,一边是无辜的百姓们,另一边却是王玄策对他的知遇之恩,两者都不能取舍,他无路可走,只能以死明志。
“眼下曹贼势急,更有不少软骨投敌之辈背主叛逃。这益州的天,已经是彻底地乱了起来了啊。”
王玄策站在城楼之上,眺望着远方的绵绵大山,内心的忧虑就好像天上的乌云那般在不断地翻腾。
他本以为凭借益州与世隔绝的天险地利和他的能力可以维护蜀地百姓的安定,但现在才知道在大势面前一切都变得有多么的脆弱和不可阻挡。
天下已经大乱,益州怎么能独善其身?
这一天早该有所料到,只是王玄策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便是让他都有一种措手不及之感。
“将军,益州告急,眼下孟获已经退回山林,叛贼也都处置,我们是不是应该领兵北上去抵挡曹操了?”
王玄策身边,副将吴兰一身黑色的盔甲不再透亮,显得有些斑驳,他的声音也很疲惫,透露出心中的着急来。
“是啊,像张松此等背信弃义,叛主离节之辈,我恨不得将他生擒,啖其肉,喝其血,否则难以解我胸中之恨!”
旁边另一个副将雷铜一把抽出腰间的利剑,冷冷的寒光十分的晃眼,他狰狞的面孔和狠狠咬紧的牙关,无一不在说明他心中对小人的愤恨。
他们都是世代生存在益州的人,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和感情之深不是外人能懂的。
曹操取益州是因为要扩充地盘,他们可以理解,但是张松的搭桥策划让他们感到无比的愤怒和耻辱。
“孟获不是无谋的匹夫,他现在的撤退,只是忌惮我们如今的兵威而已。我们一旦领兵撤走,他必定会立刻卷土重来。到时候我们卡在中间,是应该北上抗曹,还是回来再抵御南蛮入侵呢?”
王玄策重重一叹,吴兰和雷铜虽然也算难得的猛将,但是毕竟智谋不足,想问题想得还是太简单了。
“难道我们就这么和孟获僵持下去吗,孟获可以藏于山林继续等待,我们却是耗不下去了啊。”
吴兰听了王玄策的话,忍不住脱口说道。
王玄策又怎么会没有看到这一点呢,只是他现在顾虑的是整个益州的大局面,担心和要考虑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为今之计,只有一条路可以让我们走下去了。”
王玄策又是长叹一声,缓缓说道。
“将军有何计策?”
吴兰和雷铜闻言,不由得面色大喜。
他们俩早就知道王玄策能文能武,胸中藏天地,腹海纳百谋,更是一过来就立马挽住了东州兵团的颓势,逼得孟获连连后退,让他二人对王玄策都有种发自内心地信服。
现在王玄策说有计谋了,虽然还没有出出来,但是在他们看来,必定能够大大缓解益州地艰难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