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看了看日历,我才想起来明天就是桑旗和何仙姑结婚的日子。
看来他们的事情没有影响到我的心理,却影响到了我的生理。
我居然为了一个男人食不下咽。
我是只要饿了,手里捧着饭蹲在臭水沟边都能把饭吃下去的那种人。
但是我却为了一个忽然闯进我生命中又忽然毫无征兆地离去的男人,我连面前价值好几百元大洋的海陆空大餐都吃不下去。
牛排在盘子里面慢慢冷却油脂凝固,大虾原本紧缩的躯体也没有刚才那么紧绷,肉质松散一看就失去了食欲。
我坐到窗边看外面的夜景,手机在床上嘶吼鸣叫。
应该是中介打来的,我这几天辗转看了不少房子,小区烂地方偏要价高装修差,偏偏还那么贵,当我是冤大头那么宰。
我很挑剔,但中介却锲而不舍,成天到晚给我打电话喊我去看房。
我跟他们说我只能租房,买不起房,我就那十几万的存款,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里连个首付都付不起。
有的时候我就在想要骨气做什么?
干脆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再去把冻结的账户给解开,有了何仙姑的两千万,我能买一个相当体面的房子。
电话响个没完,我只好跑过去拿起来。
看到电话号码,我的心脏就紧缩。
在他结婚的前一天晚上,桑旗终于打给了我。
我深呼吸然后接通,热情洋溢并且兴高采烈的跟他打招呼:“hi,桑总,还没恭喜你明天新婚快乐。”
“快乐你大爷,夏至你在什么地方?”足足有十天都没有听到桑旗的声音了,但是一开口他就这么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