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难受,我好痛苦,我现在想从床上一跃而起然后飞奔到桑旗的面前。
但是我能吗?
只要我跟桑旗走了,他就永远是桑时西的敌人。
再说我有什么好,我又刁蛮又任性,空有一个好皮囊。
我就是那个万恶之源,我就是那个红颜祸水…
我强撑着下床,在书桌里面翻箱倒柜,我记得在抽屉里面有一把锋利的裁纸刀。
我把裁纸刀拿在手里,然后慢慢地推开,锋利的刀片从刀身里面推出来。
以前我经常嘲笑盛嫣嫣动不动就自杀是最蠢的,现在我觉得我说那句话为迟尚早。
在一个人绝望至极的时候,死就成了唯一的一条出路。
我不知道我死了之后桑时西会不会善待我的孩子,但是我现在的痛苦已经让我没有办法顾及到那么多了。
我这些天只要一闭眼睛就仿佛能看到桑旗看着我的眼睛,我把他折磨的不轻,但是同时也把自己折磨的不轻。
我的心已经被深深地掏空了,明天早上9点那家银色的飞机不仅带走了我的桑旗也将带走了我这颗永远都会为他嘭嘭而跳的心。
我把刀片放到我的手腕上,然后狠狠地割下去。
割完应该是很痛的,可是我完全感觉不到痛感,因为心里蔓延出来的痛比起手腕上的痛要痛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