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给我的脖子涂了白花花的一大片,就好像一到冬天就给树刷上白色的保护粉的那种。
桑时西走过来,小护士手抖了抖,差点抹到我的脸上去。
他的脸色极度难看,弯腰仔细看了看我的脖子,又抓起我的胳膊撸起我的袖子:“怎么弄成这样?”
“花粉过敏。”
“怎么会花粉过敏?”
“今天拍的戏有蝴蝶,蝴蝶身上自带花粉。”我把孙一白往我们身上撒花粉的这一段给省略了,省的他一生气就停拍。
“孙一白在搞什么?”桑时西很火大,转头去看副导演。
副导演早就面无人色,浑身非常有规律地在筛糠。
“你们这部戏才拍两天,我太太久进了医院两天,孙一白人呢?”
“孙导在片场。”
“我太太进了医院,他却在片场?”
桑时西的话的尾音刚结束,副导演就去打电话了。
过了一会,他回来报告:“孙导正在赶来的路上。”
“他花粉过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