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件。”
我想不到还有哪件事现在是桑时西想要完成的。
面条煮好了,桑旗把牛肉汤倒进碗里,又把面条捞进去,撒一把葱花,放了一勺辣椒油,香掉了鼻子。
我明明很忧伤,但是却吃的停不下来。
看来,我的心情和我的胃走的是两条线。
吃饱了,我长叹一口气,将碗和筷子往前一推,伸了个懒腰:“桑旗。”
“嗯。”他坐在我对面,托着腮看我的吃相:“什么?”
“你告诉我,桑时西还有什么心愿想要完成?”
“他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亲人了。”
“卫兰?”
“嗯,卫兰,如果你下次还能见到他,跟他说你能保证卫兰生老病死。”
“谁会要了卫兰的命?”
桑旗只是看着我,并没有说出答案。
我现在变笨了,如果是以前,从他的眼神里我就能猜出一二,但是现在,我连个毛线都没有猜出来。
第二天早上,我猛然醒来,前一秒还在睡梦中,后一秒就醒来了。
完全没有过程的,整个人恨懵。
我坐在床上,昨晚没做梦,居然很不适应。
我洗漱完下楼去吃早饭,昨晚那碗牛肉面好像吃尽了别人的肚子里,完全没有感觉。
我下楼走到客厅,发现客厅的沙发里居然坐着一个人,南怀瑾。
今天很热,他穿着浅粉色的衬衫烫金边的丝质衬衫,下身穿着淡蓝色的牛仔裤,平头,戴着明晃晃的耳钉。
他怎么在这里?谁放他进来的?
是桑榆,肯定是桑榆!
我懒得跟他打招呼,回头我就去找桑榆算账。
他进出大禹我管不着,他和大禹合伙做生意那没办法,但是桑家我不允许一个叛徒随便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