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琴晴,也会有其他人,比如桑榆的妈妈,你弄死了一个还有其他很多人。”
“她们都是该死的!”卫兰声音尖锐。
“与其一直恨着,一直抱怨,不如怨自己没有得到我爸爸的心。”桑时西说完,轻轻掩上门。
卫兰爆发了,她用力抵住桑时西要关上的门:“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得到你爸爸的心,根本是他花心,是他在外面找个不停!”
“桑榆的母亲还有那个电影明星都在琴晴之后,那为什么最后爸爸还是娶了她?”桑时西从门缝里挤出来的这句话令卫兰听上去十分刺耳。
她抓住门,歇斯底里:“那是因为他们耍尽心机,他们迷惑了你爸爸!”
“妈,”桑时西平静地疲惫地看着她:“这么多年,我们母子二人耍的心机还不够吗?”
卫兰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桑时西的脸,她枯瘦的手紧握着桑时西的手腕,指甲都深陷于他的皮肤之中。
“桑时西,你知道你在讲什么吗?这么多年来我那是为谁争取的,是为谁争夺的?别告诉我你现在全部放下什么都不想了,你以为老天让你再活过来再站起来就是让你这样像个傻子一样生活下去?他是再给你一次机会夺回你失去了一切,你懂不懂啊?”
“妈,你问过老天了吗?就代老天这么回答?”
“桑时西,你妈我也是疯过一回的人,现在我清醒过来了,你不能想象当一种疯子的感觉。”
“如果桑榆跟你现在想的还一样的话,你觉得你会有现在的状态吗?”
“你以为桑榆会忽然那么好心,她是故意的,她的药肯定有问题,我现在每天都在头痛,她觉得让我疯了反而是件好事,所以让我恢复些神智,每日每日我想起我遭受的这些不公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咬我一样,她是让我比之前更加痛苦!”
卫兰的声音太大声,以至于白糖被炒吵的在床上哼了一下。
桑时西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白糖翻了一个身把被子拉到头顶又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