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伯忽然很危险,医生在里面急救,我听到用除颤仪的声音特别可怕。
我桑榆天不怕地不怕,但因为我妈用过太多这种仪器了,她清醒的时候会经常试图自杀,每次自杀医生急救都会用除颤仪。
那强大电流电击到人的胸膛上,然后人从床上跳起来又反弹回床上的那个声音和那过程,令人感到非常不适。
不知不觉的我满脑门的都是冷汗。
我二嫂奇怪地看我一眼,摸摸我的脑袋:“你怎么了?桑榆,哪不舒服吗?”
“没有。”我舔了舔嘴唇:“我去上个厕所。”
等我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听到了沈鑫荣发出来的嚎啕声。
我看到我爹眼圈红红的从病房里面走出来,二嫂跟我说:“沈伯伯没了。”
其实我跟沈伯伯一点也不熟,也就上次去吃了一顿饭,要不是因为沈离,估计我现在都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本来说一个人生老病死是一件特别稀松平常的一件事情,像我桑榆这么硬的心肠,我应该连眉毛都不不会动一下,一点感觉都没有。
但是此刻我心里飞快想起了沈离,他虽然极少提起他爸爸,但是他爸爸应该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令他感到眷恋的人。
沈鑫荣的哭声实在是太刺耳了,他的声音很快就把我心里。那一丝丝的伤感给弄没了。
我皱了皱眉头,站在门口没进去。
“他哭的真像死了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