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 / 2)

阮之清见人走的差不多了,于是向南坞敬了一杯,“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

南坞笑眯眯回,“借你吉言。”

酒篁躲在角落,终于发现整个院子,就剩他和南坞了,其他人基本上都是成对离开的。

酒篁默默站起身,离席。

南坞并不去追,只是笑着看着他的背影。

酒篁对院子并不熟悉,转了半天转到了裴夙和叶谨白的院子。

“这么晚了还去看电影?”叶谨白的声音拉回了酒篁即将离开的步伐。

酒篁蹲在墙角,听见裴夙道:“午夜场正好,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想怎么亲你都可以。”

酒煌:“……”忍不住了,走了!

他想找个僻静的地方,于是顺着水声走过去,结果隔着湖看见对面影影绰绰的人影。

似乎是阮之清和越简。

阮之清整个人都挂在越简身上,越简小心圈住阮之清的腰,生怕她重心不稳摔倒。

“你怎么不说话?”阮之清两条手臂环住越简的脖颈,贴在他耳边吐气调笑,“是……害羞了?”

越简静静看了她一会儿,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

酒篁:“……”怎么全都是一对一对的!他转身重新找地方。

湖对面,阮之清懒懒放开越简,轻笑道:“你看他。”

越简道:“何必捉弄他。”

阮之清道:“我可不是捉弄他,我这是帮他看清自己。”

越简疑惑,阮之清倚在他怀里,咬着扇子笑,越简道:“你别总咬它。”

阮之清笑吟吟将扇子递给越简,“好好好,你帮我看着行不行?”

……

酒篁惆怅地走到覆舟门口,终于看见了一个跟他一样形单影只的男人——陆镜十。

“这么晚了一个人去哪儿?”酒篁难掩内心的激动,上前拍了拍陆镜十的肩膀。

陆镜十怀里抱着只雪白的狐狸,闻言黑着脸道:“我出去看烟花。”楼澈烦死了,大晚上不睡觉去看什么烟花,突然的少女心吗?

酒篁道:“长夜漫漫,你就一个人去看?”

陆镜十莫名其妙:“不是一个人啊,我跟我对象一起去。”

酒篁:“你对象?”

陆镜十揪着怀里狐狸的耳朵,“就这个啊。”

酒篁低头,和狐狸对上视线,狐狸九条华丽的尾巴垂下,轻轻摇晃着。

酒篁:“……楼澈?!”不是,你堂堂大妖被媳妇抱着走,还要脸吗?

楼澈装作没看见他的表情,阮之清说了,作为男人,要学会适当的撒娇,只是黏着陆镜十是不够的。

楼澈窝进陆镜十怀里,尾巴慢慢缠上陆镜十的手腕——阮之清说得很对。

陆镜十冲他摆摆手:“我走了啊。”

酒篁:“……”所以只有我是一个人?!你们都是成对的?

酒篁摸出一壶酒,一个人坐在覆舟门口,看着一地月色,悲从心来。

南坞踱步走到他身边。

酒篁惆怅地喝了口酒:“想当初,你我二人也曾把酒言欢。时隔半月,却已是相顾无言的光景。南坞,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上我。”

南坞轻笑道:“我虽有非分之想,却不曾做过出格之事。酒篁你,到底在躲什么?”

酒篁道:“我自然是……”

南坞笑道:“是躲我,还是躲你自己?”

酒篁喝了口酒,有些茫然,不等他回答,上空中忽然炸开绚烂烟花,南坞笑道:“新年了,今年是我单身的第一千六百八十二年。”

酒篁听着有些心酸——他也单身很久了!

南坞慢悠悠道:“要不我们凑和试试?”

酒篁叹气:“虽然我知道你就等我钻这个套,但是……试试就试试吧,老子也想有个能回的家。”

他羡慕的从来不是娇妻美眷,而是有喜欢的人和随时能回的家。

南坞坐下来,陪他一起看着斜阳街外形形色色的妖怪们。

“还有五秒十二点,”南坞道,“今年是最后一次有烟火的除夕了。”

他说话不多久,一束格外灿烂的烟花炸开,整条斜阳街的妖怪们纷纷望向天空,等到烟花落尽,便纷纷向身边的妖怪们微笑:“新年好。”

电影院前,叶谨白给裴夙解下围巾,微笑道:“先生,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