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2)

他的唇色挺红,能看出来气血旺盛,充满健康的气息。

“不是输了比赛啊…”林小北用手抓了抓耳朵,揪住耳垂轻轻捏两下,明显是在烦恼着什么。

季凌凑过来坐在他身边,手撑在床边,上身倾靠过去盯着他闪着水光的下唇。

林小北想到昨天比赛的经历,烦躁的揪着耳垂,“总之…很奇怪,没想到我跟小马哥会成为敌人。”

“那种程度,算什么敌人?”季凌满不在乎的说,“正常比赛而已,要你们左手拿枪右手拿刀浴血厮杀了?”

林小北瞪着黑亮黑亮的眼睛,“没有啊。”

“那不就得了,比完赛无论结果如何,你们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知道了吗?”季凌这会琢磨过来。

小孩缩了这么长时间,可能不是为输了比赛而难过。

而是无法接受跟朋友成为敌人这件事。

至于吗?

我跟带血缘的亲叔都闹得你死我活,每天都计划怎么把他送进局子里,让一百个大汉轮流享用完,再沉尸火山熔岩底呢。季凌想着,没说出来。

这么垃圾的事,还是别让小北知道的好。

林小北总算放开蹂躏了好半天的耳朵,盯着季凌瞅了会,郑重的点点头,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选拔赛结束,今年入选国家队的名单全部定下来,正式开始冲击赛季的训练。

昨晚大雨飘了整晚,还担心第一天训练要冒雨进行呢,结果大清早太阳亮得睁不开眼。国家队正式队员们整整齐齐站在训练场内,昂首挺胸等待浇灌沐浴。

季凌跟经纪人也起了大早,不要脸的搬了张沙滩椅坐在他们对面,开了瓶香槟旁边摆着果盘,还得让人切成小块喂过来。

“啧,你们这个训练馆真破旧。”季凌还各种挑毛病,“就不能给我搬张床,再请俩按摩师来在泳池里做个足疗吗?”

经纪人凉飕飕的说,“泳池里都是他们尿出来的,你真的要在里面泡脚吗?”

“哦…”季凌若有所思的看着国家队几个队员,目光扫过他们鼓掌的下身,“童子尿挺补的,你喝吗?”

童子尿你麻痹!射给右手不算破处吗?太过分了,结婚了了不起啊!

大家心里如此咒骂。这个人活到二十六还没被打死,一定是因为长得好。

新队员和老队员还没混熟之前,先因为季凌结成了联盟,集体用目光朝他发射动感光波。

霖逸扶着栏杆从季凌后面绕进来,冥冥之中感受到队员们热情的视线,让黑蛋队长十分感动,甚至加快了跌跌撞撞的步伐跑过去,摔在他们队伍前。

“各位好,你们应该都认识我。”霖逸摇晃到他们跟前,从口袋里摸出眼镜架到鼻梁上,中气十足的跟队员们说,“我是现役国家跳水队员,跳水队队长霖逸。”

他说得举重若轻,但大家都知道这两个字背后的分量,知道‘队长’肩上的担子,纷纷热烈的为他鼓掌。

霖逸接着说,“大家应该听说,咱们国家队的总教练因为个人缘故离职了。”

“啊?”林小北这才知道教练离职了,难怪这段时间都是霖逸带他们训练。他侧过头小声问陈立,“教练年龄大了吗?”

“年龄大怎么当教练?”陈立甩给他一个没见识的眼神,心想他们真是把这傻子宠得太好,训练之外的事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教练是以前的跳水女王,刚退役就来给男子这边当教练,今年才三十岁。她请假是为了生孩子。”

“教练原来是女的啊…”林小北第一次听说女人还能给男队当教练,脑子里想到那样的情景,臊得有些脸红,“那她离职,以后是霖逸队长…”

话还没说话,左肩头感觉到重量。

他左边站着马力,从早上集合到现在,林小北都没跟马力说话。

害怕自己熟悉的小马哥,又变成跳台上残酷的样子。

“我们小北脑子里想啥呢?是不是可惜看不到漂亮的女教练?”马力还是跟平常一样,热衷于调戏林小北。他不正经的说完,还拿指头戳了戳小北的脸,“原来那个教练身材特别好,胸大腰细大长腿,少年春心荡漾了吧?”

他说的话通过听觉进入林小北大脑中,赶跑了原先那点微不足道的芥蒂。林小北埋着头,“才没有啊…”

霖逸听下面噪杂的议论,清清嗓子打断他们,“行了,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今年的训练不是我带。”

“队长,那是谁带啊?”

“女队的队长来吗?”

“咱们以后要混合训练吗?”

“赞成混合训练!最好用一个更衣室!”

“都安静点,”左木木看霖逸管不住,从队伍里走出来站到他旁边,清清冷冷的说,“原来的总教练离职后,推荐了她以前的师傅,来帮我们带今年。”

“啧,跳水皇后以前的教练,哪怕是得四五十岁。”马力失望地嘟哝两句,撇撇嘴。

“四五十岁都是小的,得七八十。”陈立绝望到浑身脱力,靠在林小北身上埋怨,“看不到大胸长腿,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其他人也议论呢,这时省队教练从旁边走过来,嫌弃地看着自家几个崽子。

“我说你们俩把小北放开,左右夹着他是想搞3p吗?”教练还没自我介绍呢,扯着嗓子先数落了,“马力你别摸他,要不等会季凌过来加入你们,咱们还是别训练看你们酒池肉林吧。”

“还有后排几个蹲着的,快站起来,晚一秒两千个蹲起。那边爬杆的下来,要跳钢管舞咱们腾个地方,请五百个壮汉欣赏你们表演。”教练不带喘气的整顿完秩序,转过身看霖逸和左木木还杵在旁边,把他俩上上下下打量两圈,“你俩回队啊,站我旁边当黑白无常呢?”

那俩是不是黑白无常难说,教练这个阎王当得非常标准。

几句话吆喝过来,全队鸦雀无声。

“大伙好啊,我几年没来首都,你们看我肯定眼生。”教练穿着夏威夷七彩短裤和拖鞋,随意散漫的站在精神抖擞的队员面前,懒洋洋的说,“我是你们前教练的师兄,比她早入队一年,互相探讨切磋过,算不上教。不过呢,到你们跟前,就真得叫我一声师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