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越秀山,两个手下,还组织人在找,他来的时候已经通知孙康,立马召集所有的人,就算把山翻个遍,也要找到沈小姐。
并让他查询附近的监控,可这里靠近山,只有公路旁边,稀稀落落有几个监控,有的被树枝挡住,根本什么都查不到,山里更不可能有了。
秦爵只能让人搜山,由于下雨,山路又陡又滑,要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他气息如猛兽,从没有有过的心慌意乱和无助,这种胆战心惊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一次。
外表的平静,那是骗别人的,内心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的人生三十年里,很少有这种体验,可认识沈落之后,时不时地感受这种提心吊胆。
时间越长,内心的不安越大,明知道她的电话打不通,还是忍不住不停的打,可一次次的失望,让他快疯了。
雨越下越大,他的心却越来越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只能漫无目的的寻找,让他心灰意冷,却不敢停歇。
实实在在感受的,人的力量确实有限,很多事都无法掌控。
突然间打通了电话,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当时的心情,绝处逢生,柳暗花明,都不足以表达他内心的那种惊喜,可惊喜只有一瞬。
当听到沈落那无助的哭声时,他的心像被人用利剑扎过一样,她断断续续的说不清,秦爵急红了眼睛,恨不得把手机都摔了。
当苏季阳告诉他,他们所在的位置时,秦爵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慢慢的沉淀情绪,才确定自己还有感觉。
当他到达苏季阳所说的山洞,里面篝火烧的正旺,苏季阳光裸着上身坐在她旁边,而沈落披着他的衣服,蜷缩着一团,样子十分狼狈,连神情都是呆滞的,身上还有明显的伤痕。
秦爵眼睛冲血一样赤红,定定的站在那里,沈落抬起头,目光交汇处,似有无限情感在纠缠,她嘴唇动了一下,看到他的身影,就感觉有一股暖暖的气流,像是能照到她的心间一样。
沈落呆呆的无力站起,只见他快步走过去,把她提起来,猛然带到怀里,用力抱紧,才有一丝心安的感觉,可头脑还像是做梦一样,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
他的力道有些大,沈落的鼻子正撞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有些酸,虚脱的仰起头,声音沙哑地喊了他一句,“秦爵!”
他才确定这是真的,用力把她抱起,“落落,你快吓死我了,我……”
他居然也有因为紧张,激动,害怕而说不出话的时候,沈落只感觉他胸口起伏不定,可是却让她很安心。
她神经绷的已经到崩溃的边缘,虽然有苏季阳在她身边,她稍安心,可并未敢完全放松下来,本来又发了烧,这一刻才感觉自己安全了,紧绷的神经缓了下来,眼前一黑,才敢昏过去。
苏季阳站起身,拿起地上自己的衣服,抖了一下,穿在身上,眼睛目视前方,像是没看见任何人一样,走向洞口,因为他知道这里已经不需要自己了,秦爵绝对有能力把整个事情处理好。
秦爵淡扫了他一眼,不管两人之间,是否明争还是暗斗,这一刻对他还是感激的。
“苏先生,谢谢!”
他能放下身段,向别人道谢,可见沈落在他心里的位置肯定很重,苏季阳心里微微犯堵,停住脚步,却并没有看他,冷漠的说,“你不需要向我道谢,我为她做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秦爵皱了一下眉头,他一直都知道,苏季阳对沈落的用情不会低于自己,他是很介意,可他也是一个知道感恩的人,轻笑了一下,“但还是很感激你,希望和苏先生,能够摒弃前嫌,成为合作伙伴。”
苏季阳冷笑了一声,“秦先生,我们之间的过结,不会因任何事而改变,出了这个山洞,该怎样还会怎样,我永远也无法忘记,你带给我的痛心。”
他说完这句话,阔步走出了洞口,秦爵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勾了一下唇角,吩咐左右的人,“送一下苏先生!”
而他抱着沈落,在众人的帮助下,下了山。
秦爵感觉到她身体滚烫,却又冷的发抖,打开一瓶水喂她喝了几口,又立马打电话给韩晨,让他准备好药箱,快速到他的别墅等待。
眼看着雨还没停,他们下了山之后,老周因为心里愧疚,邀请他们到家里歇歇脚,他已经打电话请了医生。
秦爵迟疑了片刻,觉得也行,因为沈落的高烧要及时救治,就几个人随他前去,其他人先回去。
可是到周家,却发生了一点意外,周恒本来是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房间,不知道怎么就出来了,看着来了几个黑衣人,他却突然发起疯来。
看着秦爵抱着气息微弱的沈落,他疯狂的扑上去,幸亏秦爵伸手敏捷,躲开了,几个年轻的上前按住他。
周恒哭喊着,“不要伤害阿姨,不是她,和她没关系,不是她害的!”
老周神情十分惭愧,慌忙让人把他关进房间里,不住向秦爵道歉。
秦爵到没说什么,让老周找了退烧药,让沈落吃下,吩咐众人立马回去,走到门口时,有突然停住脚问,“周叔,周恒这病有多少年了?”
老周唯唯诺诺,“快二十四年了。”
“嗯,好好照顾他。”秦爵莫测高深的出了周家。
车子开得飞快,回到他的别墅,秦爵快速的把她抱到浴室,洗了一个温水澡,换了衣服再抱出来时,韩晨早已经在房间等了。
韩晨看着自己手下的医生,气息奄奄的躺在床上,他叹息声,摇了摇头,帮她检查一番,量了体温,除了高烧之外,没有其他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