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2)

我毕业好多年 青浼 1850 字 15小时前

薄一昭稍微低头,就听清楚了,她说的是“不要你管”。

男人微恼,脸上却笑了起来,伸手卡住她扭开的小脸的下巴,强行拧回来,还摇晃了两下:“就会说这句是吧,问你哭什么?”

一边说着,修长的指尖往上挪了点,掐住她软得像面团的面颊,一压一个坑儿,再用力,就看见她嘴被迫嘟了起来……

挺丑的。

但也蛮可爱。

丑的可爱,一般人做不到。

“干你什么事?”徐酒岁伸手去掰他的作怪的手指。

薄一昭没为难她,顺着她捏在自己手指上的指尖松了力道,低下头盯着她脸上被自己捏出的一点点红印子:“不关我事你倒是大方说。”

徐酒岁不懂他的逻辑,努力瞪大眼试图用眼睛瞪他:“你怎么这么八卦呀?!”

薄一昭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惨不忍睹似的,抬手捂她的眼:“别瞪了,就一条缝,能表达什么?”

徐酒岁拍他的手:“你别管我哭什么,你管你自己的学生去,人家趴在桌子上嘤嘤嘤你不是挺心疼的么!赶紧去安慰!毕竟给递了纸条,薄老师还乐颠颠地品了一分钟!上面写了八百字小作文么值得看那么久!好看么!”

薄一昭闻言,立刻就知道这人在发什么脾气了。

他松开她,后退了一步。

撑住自己手肘的力道猛然一撤开,徐酒岁整个人往后歪了歪,条件反射般茫然地扶住楼梯扶手,人也安静下来。

“你就为这个?”薄一昭问。

徐酒岁想倔强地说不是,但是她的唇瓣猛地一抖,狠狠地抿了起来……意识到又没忍住说了实话,她恨不得想要咬了自己的舌头。

“你学生给你递纸条了。”徐酒岁重复。

“嗯。”薄一昭淡淡应了声,“上面提醒我吃晚饭。”

“……”

他承认了。

放在栏杆上的白皙指尖无力地抓了抓,徐酒岁有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承认得太大方。

反而显得这件事同她更加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生气。

她伤心。

其实都没有立场的。

徐酒岁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间,心想:烦死了,那我哭又关你什么事啊?

她正心烦着,下巴又被两根手指捏着抬起来:“手长在别人手上,要递什么纸条也是她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别人递个纸条你就要哭?”

徐酒岁:“……”

哦.jpg。

拨开自己下巴上的手,徐酒岁用冷漠的声音淡淡道:“真够偏心的啊,薄老师,你的学生给你递纸条就行,我给你表个白还要挨揍?”

他挑了挑眉。

看她红着眼挑衅地冲自己笑:“还是自己的学生更有味道?”

这回不像蜡笔小新了,像愤怒的蜡笔小新。

男人平静地回视她,用有些清冷的声音说:“我看你是想挨揍第二顿。”

徐酒岁:“……”

恼羞成怒到,一瞬间整张脸都涨红了,懒得和这个偏心鬼说话,她眉头一皱狠狠地推开他,自己抓着楼梯栏杆摸索着就要往楼下跑——

结果刚迈出去两步,人刚落在缓步台上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扣住肩膀,往下冲的姿势猛地一停顺着力道往后跌,肩膀狠狠地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

徐酒岁呜咽着挣扎了下,像只崩溃的困兽,胸腔剧烈起伏,呼吸像是破损的拉风箱透着抵死的绝望。

“你哭她也哭,”男人毫无起伏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声音里带着一点罕见的烦躁,“我他妈现在不是站在这?”

“……”

徐酒岁被他这句“讲道理”砸得有点蒙。

一回头,从眼缝缝里对视上他的眼,那双黑色瞳眸锋锐暗沉,是能够吞噬宇宙瀚海那般深不见底……叫人心生不安。

徐酒岁有些狼狈地挪开了目光,抬起手揉揉眼睛,小声道,可怜巴巴:“眼睛疼。”

其实是脸疼。

呃。

紧张得大概耳朵尖都像是染了血的红。

好在眼前男人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手不动声色从她肩膀挪开,重新落在她手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