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情况,比那时候不知道糟糕了多少倍:愁钱、愁人、愁业务。公司每天只要开门,就要花钱,如果没有回款,便是开门就亏。
与顾东林的争斗搏奕,他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到现在,每天不是出去筹措资金、就是拜访客户、然后就是在公司开会应对市场。神经已是紧得不能再紧,身心的疲惫几乎到了极限。
可在工作间隙,他仍会想起她,想和她联络、想听听她的声音。
和她在一起时,时间又总是过得太快,快到他想让时间静止,以让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能够多一些。
现在的他,也很累,累到和她说话的时候都能睡着;可这种累,却毫不影响他对她的想念、毫不影响他对她的热烈、毫不影响他只要见着她便不想分开的心情。
难道,对她的爱,已经超过当年对蜜儿吗?
会吗?
许诺,我以为的爱情,是女人对男人的依赖;可现在,却是我这样的依赖你,可怎么办?
洗完澡,躺在顾梓诺的身边,听着儿子香甜的鼾声,想着许诺烂然的笑脸,一股静谧的满足感,在心里慢慢的漫延。
刚才和她说话都说着睡着了的他,此刻却又毫无睡意。
“到了吗。”
“刚到,你怎么还没睡。”
“在想你。”
“……”
“有没有想我?”
“早些睡吧,明天还有工作呢。”
“好,晚安。”
“晚安,想你。”
“呵,我想我又会睡不着的。”
“夸张。”
“真的。”
“好了,你不睡我也要睡了,可别把我熬老了,你名正言顺的去找年轻的。”
“胡说八道。”
“挂了挂了,晚安。”
“晚安。”
“……”
直到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盲音,顾子夕才按掉了电话——第一次,为一个女人一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情话而睡不着吧。
许诺,我想,或许我是更爱你一些的。
第一次,和一个人说了再见,却久久的没有再见;第一次,和一个人说了晚安,却迟迟没的挂掉电话;第一次,不知羞耻的想象着和男人在一起,想象着他的大手抚过、想象着他会是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