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兵?公孙瓒痛失爱子,怎会退兵?哼前日我看他气色便不对,听说受了重创,想必他痛失爱子,急火攻心之下也差不多了吧?不然以他的脾气,怎么会退兵呢?”鞠义抚须分析道。
在坐众将对视一眼,纷纷起身道:“将军恕罪,如今公孙瓒未死,单凭杀一个公孙续的功劳,我等还不能放你离去!”
“袁绍命你们监视我,想借机除了我,恐怕我这是公孙瓒的人头,你们也不会放了我吧?”鞠义指了指手里公孙续的人头冷笑道。
“将军恕罪,我等皆是听从主公的命令!”几个校尉眼神闪躲,似不敢直视鞠义。
“哼,你们以为我谋划杀了公孙瓒只是为了离开,给你能立功?当我是傻子不成?”鞠义冷笑道:“刘虞与公孙瓒有大仇,我杀了公孙瓒,尽管潘凤在他手下,以他的仁义也会接纳我!”
“你要去投刘虞?”几个校尉大惊,连忙拔剑相向。
“给我倒下!”鞠义不管几个校尉,却是拔剑将殿内胆颤心惊的传信小校杀了,径直走出殿去。
“快追!”殿内校尉便欲去追鞠义,却不料一个个身子都瘫软到底,口吐鲜血。
“酒中有毒,这个卑鄙小人!”一个校尉闷哼一声,便眼珠子一番就此身亡了。
鞠义拿了公孙续的人头,将他装回木盒,带着数十合心腹,连夜便向范阳涿县赶去。
第二日,鞠义便赶到了涿县,求见刘虞。
“鞠义,你乃冀州大将,来我幽州,所谓何事?”刘虞亲自召见鞠义,爱屋及乌,因为潘凤沮授如今是他的手下的倚重的心腹,因此刘虞对鞠义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明公容禀,我助袁绍拿了冀州,又大败公孙瓒,可袁绍却恐我功高震主,欲谋害于我,我不得已,来投靠明公!”鞠义放下了架子,向着刘虞拱手解释道。
“哼,你背叛韩馥,又背叛袁绍,如今却来乞求我的收留,我如何敢收留于你啊?纵使我容得下你,潘凤沮授二人,岂会容你?”刘虞脸色一板道。
鞠义连忙解释道:“我为袁绍立功,可袁绍名为让我镇守冀北,却让人监视我,使人害我性命,亏我警觉才逃了出来。是袁绍先不义,我才不忠,我投明公,明公乃是仁厚之人,必不会害我,而我则会死心塌地为明公效力!还请明公明鉴!”
“这……”刘虞抚须思忖,鞠义所言也着实有些道理,并且他大败公孙瓒,乃是一位人才,若是失去,未免可惜。
“明公请看,这是何物!”鞠义拿出木盒放在刘虞案上道:“我背弃袁绍,又杀了公孙瓒之子,公孙瓒此刻恐怕也归西了,河北之地,也只有明公能容得下我了!”
“什么,公孙续死于你手,公孙瓒也命不久矣,这是怎么回事?”刘虞打开木盒一看,正是公孙续的人头,大惊失色问道。
鞠义便将事情经过一一告诉刘虞,刘虞听了,大喜道:“公孙瓒若死,我拿下幽州全境有望矣!”
刘虞正要答应留下鞠义,门外响起了侍卫通报的声音:“主公,潘将军,军师求见!”
“快让他们进来!”刘虞连忙下令。
“末将见过大人!”潘凤,沮授走进大殿向刘虞拱手行礼。刘虞正欲说话,下首潘凤见了鞠义,顿时大怒道:“天堂走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鞠义我早想拿你人头以解我心头之恨,不想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潘凤见了鞠义,便要行凶,鞠义哪里是潘凤的对手,吓得连连后退,大呼道:“我为明公立下大功,你们安敢行凶,快了明公仁德之名?”
“无双快快住手!”刘虞也连忙喝止潘凤。
沮授也一把拉住报仇心切的潘凤道:“此乃小人,况且主公之死,乃是自刎,不可因为他而坏了大人的名声!”
潘凤听了强压制怒气道:“也对,杀他污我刀斧,还坏了大人名声,委实不值得!不过此人我手下那一万兵马皆视他如敌人,却不能留在我幽州军中。”
“无双住口,此事干系重大,理应问过陛下在做决断!”沮授连忙呵斥潘凤,在门外他也听到了鞠义陷害公孙瓒的经过,认为此事干系重大,应该询问刘辩的意见。
一边鞠义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妙怎么我的去留,还要询问天子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