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一摸,发现是血。
方亦蒙看到他流鼻血,顿时着急了,噗通一下跳下水,游到他身边,替他擦拭鼻血。
她头发滴着水,脸上湿漉漉的,樱红的唇经过水的洗礼,更加水润亮泽。路知言想到了‘出水芙蓉’四个字。
他伸手抱住那纤细的腰,低头……那水润的唇。
路知言很是激动。
突然一个激灵,路知言猛地睁开眼。
梦境太过于真实,他心跳的厉害。看着房内漆黑一片,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他有些不能接受刚才的梦,他怎么会梦到她,还在梦里跟她做了那样的事。
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他心底居然隐约有点遗憾,遗憾为什么那么早醒来,遗憾为什么没有把梦做下去。
在床上缓了缓,路知言伸手摸索着打开床头灯,坐起来。去浴室洗澡,他满脑子都还是刚才梦境中的旖旎。他摇晃了下头,把那旖旎驱散,调低水温,冰凉的水顺着他的肌肉纹理滑下去。他闭上眼,最终还是……
洗完澡,重新回到床上躺下,他却再也睡不着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在不知不觉中居然偏离了轨道?他怎么就一直放任她在他身边肆意?
路知言就这么看着天花板,大脑神游天外,直到天亮。
……………………
第二天,路知言没有去饭堂吃饭。方亦蒙对此,完全没有意见,还颇有点乐见其成的味道。
张梦端着饭盒找了个位置坐下,觉得稀罕,“你和他吵架了?”
方亦蒙摇头,坐下,“没有啊。”
张梦叹了口气,“你和许寞,都不是让人省心的料。”许寞今天请假,没来上课,她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很省心好吗!阿寞才是不省心。”方亦蒙反驳。
“得了吧你。”
方亦蒙看着张梦,小小的纠结了一下。说吧,张梦肯定要嘲笑她,这不说吧,她心里又憋的慌。
算了,还是好好吃饭吧。
方亦蒙吃几口饭就抬头看张梦一眼,几次下来,张梦直接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她见不得方亦蒙那么墨迹。
“我昨晚梦到路知言了。”说完,方亦蒙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低头扮娇羞状。
“然后呢?这也值得你害羞?”张梦斜睨她,突然露出会心的笑容,“难道……你把他那个那个了?”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猥琐。我还是清纯的黄花大闺女呢。”方亦蒙抬头控诉。
“靠,你要不露出那种表情,我能猥琐?”
方亦蒙哼了一下,“我只是梦到我给路知言生了个孩子。”
张梦正喝着汤,闻言一口喷了出来。
方亦蒙非常嫌弃,“咦,脏死了。”一边拿出纸巾递给她。
张梦擦了擦嘴巴,接受无能,“尼玛你这梦也做的太远了吧。还有,清纯的黄花大闺女能生孩子?”
“我也觉得太远了。这路知言还没追到手呢,就已经梦到生孩子了。不过我昨晚抱着路知言的孩子,真的觉得好幸福啊。”
张梦伸手摸摸方亦蒙的脑袋,被方亦蒙一掌拍开,她也不在意,“待会姐姐带你去精神科看看。这脑子估计是傻了,所以发起了神经。”
方亦蒙没有反驳张梦的话,还十分赞同她,“我早上醒来也发现梦中的我特别傻。搞得我现在都不好意思面对路知言了。”
张梦十分严肃的说“不。你不是梦中傻,你是现实也傻。”
方亦蒙舀了一大口饭吃下,塞得嘴巴鼓鼓的。
“你完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原来你白天想的都是这些东西啊。”
“去死。”方亦蒙嘟囔,“我才没有。”
“死鸭子嘴硬。”
“你这么说也就错了,死鹅嘴也硬。”
“好吧,你赢了。”
……………………
方亦蒙没想到,路知言不是只有那天不来饭堂吃饭,而是以后都不来饭堂吃饭。
这意味着方亦蒙以后都不能和路知言一起吃午饭了。她给路知言发了个短信,询问原因,结果路知言没回复她。她又发了一个,隔了好久,路知言才回了句,“不需要原因。”
以路知言的个性,这个回答很符合他的说话风格。可是现在方亦蒙的心却咯噔一下。和路知言一起久了,她已经可以分辨出他孤傲清冷下的两种不同。一种是漫不经心中带着冷漠疏离,另一种是真正的拒人千里不留一丝情面。
现在他的态度,是第二种。方亦蒙有点懵,前天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今天就完全大逆转变样了啊。
难道是因为他今天心情不好?应该是。算了,她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