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帐篷里面,秋湛将程月放下,掇了个凳子让她坐,又把门帘拉紧,这才挨着她身子坐下,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程月心里打鼓:若把自己被抓去慕家庄之事说出,依大哥的脾气,定要杀回去找那兄弟二人算账,倒时恐怕牵连了更多人进去。
还有那送她回来却在树林里便执意掉转回头的那个什么西凉世子,被他好一番肏弄,又生生把那精水都射进了她肚子里,更是万万不可让两位哥哥知道。
想着,便摆了副泫然欲泣的小脸出来,抽抽噎噎地道,“月儿半路内急,去小解,不料走迷了路,又从那山坡上跌了下去,又痛又怕,找不到回去的方向。绕了这半日,那林子里黑得怕人,月儿好像还看到了蛇!若不是菩萨保佑,见了哥哥这边的火烛寻了来,月儿恐怕是有命来无命回啊!”
一边说一边又作势要哭,看得秋湛心头一紧,赶快拉过来按在怀里哄着。
帐篷外一片嘈杂,里面夹杂了立洲的声音。
李旺凑到门口问道,“爷,小子们烧了热水,给姑娘净脸。二爷得了信儿,也过来了。”
秋湛发声让他们进来。
立洲二公子“哗”一声掀了帘子,旋风一样冲进帐篷,也顾不上跟他大哥施礼,拉过小月儿一只手,又把她脸庞掰过来仔细相看,“可伤了哪里?”
“二哥哥担心了,不曾伤了哪里。”程月看她二哥眼里一片通红,想是刚才急得够呛。
一个小厮禀报,要抬水进来,秋湛让他把水放下,另外叫了立洲一起离开,又对程月道,“把手脸都洗一洗,外面衣服也脱下来吧,我跟你二哥就在外面,要什么说一声便可。”
程月应允着,看他们出去,就着脸盆里的温水把毛巾浸了擦脸,再低头看裙子上果真也是大片的污渍,也不知道到底在哪里蹭上的。
这大半天的动荡波折,此时在她大哥安静明亮的帐篷里回想起来,竟像是一场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