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2 / 2)

仁崇帝不吭声,算是默认的秦籽韵的话,旁家现在不能出事,连着名声都不能有丝毫受损,秦牧隐真不给旁家活路,下边几个小辈算是被牵连了。

而另一边,回了侯府,黎婉琢磨着给唯一断奶,天气渐渐转热,不用担心唯一凉了着凉,秦牧隐找人看了日子,两天后的日子不错,后边的院子早已修葺好了,黎婉一直不曾去看过,主要两处院子打通了,宫门安了两扇门,去后边得找全付拿钥匙开门,黎婉记性不太好,很多时候都忘记了,今个儿秦牧隐说起搬去后边的事,黎婉才回过神来,“侯爷,后边什么样子?”

秦牧隐漾然一笑,抱着唯一晃着身子,“吃过午饭我陪你们去看看。”

黎婉正有此意,微微眨眨眼,午饭后,唯一在屋里睡觉,黎婉和秦牧隐去了后边,打开拱门,院子里的景色看得一清二楚,假山亭台,五步一亭,十步一景,黎婉讶然,“侯爷怎么想到的?”

秦牧隐伸出手,黎婉将手搭上去,甬道边种满了花草,姹紫嫣红,错落有致,看过不少雅致的院落,这一处,最是叫她惊喜。

“往里边走,天热了,夏天的时候我们住这边,冬天的时候搬去前边……”一阵风吹来,哗哗的竹叶声响,黎婉脸上的喜悦怎么也无法掩饰,还因为,院子里的房屋,桌椅,皆是竹子弄成的,房屋左右两处竹林,不高,却十分别致,黎婉笑道,“侯爷,也是您准备的?”

院子的格局清新,夏天的话的确不会热着了。

秦牧隐不否认,“有次陪先皇去别庄避暑,先皇偶然感叹若有一处依山傍水的竹屋该多少,改建院子的时候我想起来这件事,寻工匠咨询后有了这个想法,去里边看看?”

竹屋门窗开着,黎婉走上台阶,察觉到地也是用竹片铺成的,上边抹了一层灰色的漆,远两步看不出来,里边,家具已经摆放好了,黎婉的目光最先被窗边的凉床吸引,两步进屋,窗外便是湖,湖边围了一圈走廊出来,走廊上挂着红灯笼,格外叫人欢喜,坐下去,趴在窗棂上,扭头看秦牧隐,“夏天的时候唯一可以趴在这里听雨看荷花。”

秦牧隐笑而不语,珠帘是打磨光滑的竹丝串成的,秦牧隐撩起帘子,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内室和画闲院格局差不多,不同的是屋子比画闲院正屋还要大,中间没有安置一张桌子,而是竹凳子围城的膝盖高的栏杆,黎婉猛地笑了,“唯一还是个孩子,旁人见着了,还以为你准备养什么小动物呢。”

秦牧隐将栏杆打开,随即慢慢收起来叠好,“这个的确用不着了,明日我让全康寻点家具安置在这里,你可有什么喜欢的?”

黎婉摇头,屋里的家具齐全,再有就多了,将这件事搁到一边,唯一仰头看房顶,担心暴雨的时候房屋承受不住会倒塌,想着便问了出来,秦牧隐失笑,“屋子工匠建造的,定然能挡风遮雨,不用太担心了,不是要给唯一断奶吗,趁着这两天,将唯一抱去静安院,老夫人帮忙带两天,搬过来的时候让唯一睡后边去,她以后也要搬出去自己一个人住的。”

七岁不同席,唯一搬出去还要等七年呢,黎婉不忍心,“房间大,不如在中间在安置一张床,拿屏风搁着,唯一小,一个人睡我心里不放心。”

秦牧隐料想是这个结果,没接着反驳,“给唯一断奶后再说吧,锦太妃头七你和唯一不用进宫了,皇上皇后忙,进宫也帮不了什么忙。”秦牧隐推开床边的椅子,微微用力一拉,椅子成了躺椅,竹屋三面皆有窗户,湖面吹来的风清新动人,黎婉深呼吸两下,身心放松,“听侯爷的就是,可御史台会不会借此弹劾您?”

秦牧隐躺在椅子上边,侧着身子,漆黑如夜的眸子闪过嘲讽,“朝堂风平浪静,御史台的人无事可做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在皇上跟前露个脸,他们说什么随着去了,皇上不会当真的,况且,御史台近日在皇上跟前不讨喜,不敢随便揪着人弹劾,你放心吧。”

旁家的事情秦籽韵找太监传达了皇上的意思,皇上劝过他了,秦牧隐没有给予回应,旁家下边几个晚辈性子确实不错,黎城婚宴上确实乌龙不小心了,秦牧隐并不想给旁家难堪,给他们一个教训就好,事情闹大了,波及到黎府就不好了。

因着断奶,唯一去静安院的时候全竹全雪也跟去了,黎婉和秦牧隐在静安院吃了晚膳,将唯一哄睡着了才离开,路上,黎婉忐忑不安,唯一每天晚上吃奶的时候都要咿咿呀呀好一会,这些日子,唯一开始发音了,哭起来的时候最爱冲黎婉说来,黎婉抓着秦牧隐衣袖,担忧道,“夜里唯一哭闹不止怎么办?”

秦牧隐安慰她,“有老夫人呢,厨房备了羊奶,唯一哭闹的时候喝羊奶就好,过两日搬去后边的时候就将唯一抱回来了。”论起来,黎婉和唯一分开的日子极少,自从知道唯一在静安院哭闹过一次后,之后黎婉便不让唯一在静安院过夜了,每次他行事的时候黎婉都将让全雪抱着唯一去外边转转,因着这个,两人半夜从来没有折腾过,唯一要睡觉,黎婉不允许。

有次秦牧隐恼了,拉着黎婉去偏房做了两次,最后仍是被唯一的哭声吓得泄了气,今晚唯一不在,秦牧隐脸上虽然舍不得,心底却有另一番盘算。

半夜,黎婉胸口发胀,习惯地侧身抱唯一,伸手却捞了空,屋子里黑漆漆的,有唯一后,屋子里都会亮一盏灯,像这样黑下来还是少有,黎婉适应了一会,胸口胀得受不了,白天的时候她尽量多喝水没吃肉,动了动身子,想伸手按压,手臂还没落下,胸前已经多了一只手,以及,靠近的身躯。

黎婉轻轻唤道,“侯爷,还没睡?”

“睡不着。”秦牧隐说的实话,回来的时候秦牧隐脑海里一直惦记着黎婉的光滑白皙的肌肤,身子发热,洗了冷水澡也不见好转,此时美人在怀哪里还忍得住?手探进她衣衫,黎婉睡觉的时候往胸前垫了棉花,此时,已经湿成了一团,秦牧隐抓着棉花,轻轻往下。

黎婉身子一颤,当即明白过来秦牧隐的意思了,按住他双手,“明日你还要去静安院看唯一,不闹了。”这种时候该唯一吃奶了,不知道她睁开眼见着不是她会不会哭。

“不会晚了,婉儿,好些日子了。”秦牧隐的手滑过她小腹的线条,渐渐往后转到她后背,黎婉下意识的拱起身子,全身靠在他手上,后背膈应得生疼,黎婉只得侧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