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被人冤枉了,恐怕都会有委屈的神色,所以此时的萧芸溪便是这副模样。
“是与不是,让奴婢检查一下便可。”凉月半点怜悯也没有。
萧然将手中捏扁的丸子扔到一个光盘子里,嘴角再次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从她发出声音怀疑的时候,她身边的小丫头轻水就往大厅那边跑了。
随着凉月逼问,萧敬义以及元烈此时正从大厅那边过来了,而且身影越来越近。
萧芸溪似是被凉月犀利的话逼得后退一步,同时死死的捂着手上的镯子,“这镯子真的是外公给我的。”
凉月有哪里会这般轻易放过她呢,就算萧敬义以及元烈来了,她也直接伸出手扣住萧芸溪的手腕。
“干嘛什么!”远远见到这一幕的萧敬义吓了一跳,尤其此时的萧芸溪泪眼盈盈,又被凉月动手,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可怜至极。
也在他们到达的时候,凉月粗暴的解开了萧芸溪的袖子,露出了纤细白皙的手腕以及上面的一个鲜红色的镯子,那镯子材质不错,在光线下十分通透,但却光滑无比,上面没有任何雕刻。
也在这一刻,萧芸溪双眼中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看着萧然,“妹妹现在满意了么,这镯子是否是你的?”
“萧然,这是怎么回事!”萧敬义十分心疼的向前,直接将凉月推开,同时将萧芸溪护在身后,当眸子撇到萧云溪手腕上的通红之后,看向凉月的眸子多了一抹厉色。
凉月适时的退了一步,同时拱手,半点惧色没有,“萧大小姐真是抱歉,你这镯子既然是自己的,刚刚就该自己露出给我们看一眼,不就真相大白了?”
藏着掖着,造成心虚,迷惑她,现在却在这里装无辜,摆明了刚刚是设置陷阱让她跳。
“这镯子本就是我的,我也与你解释了,你可听呢?我是萧芸溪,是萧府的大小姐,是萧然的姐姐,一母同胞,血缘至亲,我怎么可能会偷她的东西?”萧芸溪言辞灼灼,“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向你证明?”
“小姐,你的手。”轻水此时走到萧芸溪的身边,见到刚刚还红的手,现在却紫了一圈,可见刚刚凉月用的力气有多大,顿时十分心疼,语气十分不好的对着萧然。
“萧然小姐,不说别的,我家小姐可真真的将你当成亲妹妹,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您,你丢了东西不去找别人,却找上了小姐,还让一个丫鬟如此对待小姐,你……你还没有良心?”
萧然再次撑着下颌,眯着眼睛,看着气愤的轻水,看着周围萧家其他带着怪异神色看向她的奴仆,以及皱着眉头的萧敬义。
再次扫向默默流着泪委屈的萧芸溪,“这就是你的目的?”萧然拿起扇子庸庸懒懒的站起来。
“在出来之前,你的手腕上没有任何东西,走到这里之后,上面就多了东西,我说对不对?”
萧芸溪眼泪流得更欢了,神色更是委屈,仿佛萧然说这话是为了脱罪。
“看来我的镯子丢失的确与你有关!”萧然嘴角微翘,眸光幽深。
她用这个算计她,这说明她早就知道她丢失的是镯子,而不是因为她刚刚的话。
萧然之所以顺着她,就是为了确定这件事情。
该说萧芸溪大胆,还是无所谓,只是想给她添堵,以报了刚刚她在大厅上怼她的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