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好像,止,止住了。”
又装腔作势的在她身上蹂躏了一番,夏初七扎得尽兴,范氏也越发兴奋起来,“爹,娘……女儿,女儿觉着,好受了许多……”
“神医,神医啊——!”哭着喊着,屋子里哗啦啦便跪了一地。
“晋王殿下千岁,叩谢殿下千岁!”范从良也不知是真心感谢赵樽,还是故意在她面前作秀,朝着驿站的方向跪拜着“咚咚”便是几个响头,那声儿大得,估计比磕他亲娘还要利落。
夏初七心底冷笑,脸上却笑眯了眼儿。
因嫌弃自家的字儿太丑,又懒得动笔,便让范从良坐在案前,轻松地随口一念,“炙黄芪八钱,乌贼骨四钱,生熟地各三钱二分,炒黄岑三钱,三七末一钱三分,草河车八钱……服三剂后,我再来为娘子调补。”
“多谢楚太医赐药。”
在范氏一家子的千恩万谢中,夏初七退出了宅院。刚过仪门左侧,便遇上了匆匆赶来的兰秀才。
“你是……”
兰秀才瞧见是她,也是大吃一惊。范从良抢了话头就打断他,“子安,还不快谢过楚太医?”
从岳父嘴里听了情况,心中虽奇怪,兰秀才也没失了礼数。
“楚太医今日大恩,兰某来日定当厚报。”
原本没有安好心的夏初七,受不住这些人的感激涕零,客套地虚礼了一番,等他转身离开,突然压着嗓子望向了范从良,“范大人,有句话,楚某不知当讲不当讲。”
范从良又是扛手又是作揖,“楚太医但说无防。”
邪歪歪牵唇一乐,夏初七冲着兰秀才的背影挤眉弄眼了一下,“楚某前些日子不巧听了一个趣事儿,范大人你衙门里的马捕快之妻刘氏,好像与你家三女婿……呵呵……”
范从良呀了一声,“有这事儿?”
轻咳了一下,夏初七颇为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刘氏与你家女儿交好,在楚某家乡,这种关系称为‘闺蜜’,所谓‘闺蜜闺蜜,抢夫利器’!呵呵呵……范大人,楚某告辞,你只当我多了一句嘴。”
话递过去便行了,说多了没有意义。那刘氏猥亵了她家傻子,她回了这么一记拳足够了。不管范从良心里信还是不信,总得卖她几份薄面儿。因为她的薄面儿,便是赵樽的金面儿。说白了,她今儿在这县衙里,一面卖的是医术,另一面便是“狐假虎威”了。
不过,她心知,“扑烂”的第一步“请君入瓮”也达到了预期目的。
但药不能一次性下得太猛,接下来的事,得过两日等范氏的病情有了好转,再续不迟。
拿着从范从良那里刮来的一百两酬金,坐着小驴车,她舒舒服服地哼着小曲儿返回驿站。在很朴实的为自己贴上了n……个牛逼的标签后,只觉微风习习,通体爽利。可小驴车还未到驿站,远远地,只见城门口一辆造型别致的马车正往里驶入,瞧着那飘飘黑旗上的字儿,她心里骤然一惊。
“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
锦衣卫这个概念,夏初七从梅子嘴里知道了不少。总结出来也无非就几个词儿:牛逼,变态。特牛逼,特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