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学了两声儿鸟叫,逗它。
那鸟的目光却很凝重,姿态高傲,什么也不说。
歪了歪嘴巴,夏初七突然哼一下,“一只蠢鸟,什么都不会说。”
那红嘴鹦鹉骨碌碌扑腾一下,双爪一揪。
“你蠢,你蠢——”
啊哦!
夏初七心脏猛烈的跳动了起来。
好一只高智商的鹦鹉啊……
怪不得夏问秋那么宝贝,要是换了别的鸟,肯定早就被人灭口了……
“楚医官,殿下请您进去。”
那个叫抱琴的小丫头,从内室出来,满脸不悦地看着夏初七。
“多谢妹子。”
笑眯了一双眼睛,夏初七表情自在得紧。
入了内室,那林太医还没有赶到,夏问秋还是痛得蜷缩在床上,冷汗淋淋地怒视着她,而赵绵泽却是束手无策,除了抚着她的后背安慰之外,也回头看了夏初七一眼。
“楚医官,你的药最好没有问题,要不然,我定不饶你。”
赵绵泽显然是心痛小老婆了。
“在下问心无愧!长孙殿下不要冤枉了我才是。”
夏初七大刺刺地寻了一个凳子坐下,也不多去解释,只是淡淡抿着唇,时不时拿眼风儿扫向那痛得都顾不得矜持了的夏三小姐,心里一阵阵冷笑……
没多一会儿,林太医就过来了。
那是一个约摸五十来岁的老头子,穿了一身儿大晏正五品官服,看那身儿着装便知是太医院的院判。照常先行了一套请安的虚礼,他这才在赵绵泽的催促之中,略带惊讶地看了夏初七一眼,替夏问秋把起脉来。
“如何?”赵绵泽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放下手来,林院判面色有些凝重。
“夫人脉弦尺弱,气血失调,情志不舒,下官认为是服用了致宫寒类药物……”
“致宫寒?”
夏问秋微微张开嘴,像是受到了惊吓,又伸手指向夏初七。
“一定是她,是她……给我开的药……”
“林太医,可有大碍?”赵绵泽眉头也皱得死紧。
林太医撸了一把他的胡子,继续道,“圣济总录云:妇人所以无子,皆因冲任不足,肾气虚寒之故也。因此,这类汤药服用下去,久而久之会让人形寒体冷,食纳欠佳,乃至情致淡薄,或者无法再有孕,侧夫人不能再喝了。”
一句话,矛头直指夏初七。
几乎“唰”的一下,赵绵泽的眼睛就剜了过来。
“楚医官,你还有何话说?”
轻轻一笑,夏初七坐得更加端正了,不看赵绵泽,只是望向那个太医院的林院判,翘了一下唇角,不徐不疾地问。